之心的帝王,视人命如草芥的帝王,你骨气试试?真以为他不敢杀子不成?别的不说了,挑事让朱福宁成为众矢之的不是嘉靖推动的?
再看看裕王,嘉靖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裕王,瞧把裕王折腾成什么样了?
裕王能那样找朱福宁的麻烦,一副死也要跟朱福宁过不去的架式,不会有人认为纯纯属于意外吧?作为一个孩子,没有不想拥有父母疼爱的,何况父亲对另外一个孩子关注呵护,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换成哪个孩子能受得了这样巨大的区别对待?
况且听听嘉靖刚刚对朱福宁说的话,他想让夏言和严嵩给她上课,不会有人以为这是怀揣了什么好心吧?裕王啊,作为嘉靖唯一的儿子,天底下最好的资源都应该落在他的身上。
结果现在呢?大明朝内阁的首辅和次辅要教朱福宁,嘉靖偏没有任何让裕王参与的意思,试问这样的事情对裕王而言是多么大的冲击。
之前因为嘉靖让朱福宁读书,没让裕王读书的事,都有人不惜跪在西苑前,打着要见嘉靖的借口,实则企图让嘉靖把裕王的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好了,让首辅和次辅给朱福宁上课。还给朱福宁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对,朱福宁如果愿意嘉靖可以马上让朱福宁上课不假,朱福宁那不是不能吗?
与其立刻卷入君臣之间的斗争,倒不如拖上一拖,别管到底能拖多久,能拖一时是一时。
一个月后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或许那个时候嘉靖会改主意,再不提这事儿呢?
是以,嘉靖的旨意下达,满朝皆惊,独一个朱福宁丝毫不以为然。
一个月,一个月,谁想搞事赶紧搞,要是能让嘉靖改主意再好不过。
比起朱福宁抗议无效后决定丢开不管,夏言也好,严嵩也罢,都对着诏书半天没缓过神。
如果让他们给裕王上课,他们绝无二话,给朱福宁上课。
夏言本能脱口而出,“陛下莫不是糊涂了?”一旁的人没能忍住轻咳一声,提醒夏言万万不可胡言,怎么能说嘉靖糊涂的话呢?
万一要是传到别人的耳朵里,这是落人口舌,一不小心惹怒嘉靖的言语。
夏言也意识到这一点,立刻道:“一个公主罢了,陛下先是让她主持祭祀,接着又让我和严嵩当她的先生,给她上课。上什么课?大明的公主从来没有干政的先例,难不成陛下想养出一个不一样的公主?”
“阁老勿急。这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一个月后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您不必着急。”
夏言有些话难听归难听,也算实话,怪不得夏言不乐意。
一个公主啊,有什么资格让阁老教课,这不是笑话吗?夏言思来想去终是道:“不行,我要上折劝阻陛下。”对,作为皇帝也不能肆意行事对吧,夏言很是以为这个事他不能于,否则天底下的人不定要怎么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