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之则去。
方皇后的视线又一次落在康妃身上,康妃完全不敢拦了,只能眼睁睁看上裕王走向朱福宁。
“今天谁告诉你我回坤宁宫的?”朱福宁压根不打算废话,嘉靖让她往坤宁宫玩是一时兴起的,绝不可能那么巧碰见裕王堵路。裕王朝朱福宁冲来那会儿明摆着他就是来寻朱福宁的,朱福宁当时没管,完全是因为认为不需要管,现在大可以算算账。
裕王本能寻人,朱福宁才不惯他,喝问:“问你话呢。”
裕王委屈,想哭,偏朱福宁不客气的道:“把眼泪憋回去。”
嘶,这位公主脾气不太好呢。
包括严嵩在内的人都在心里给朱福宁打上一个印记。方皇后反而甚喜,这样的性子好。
“是,是小九,小九告诉我的。”裕王没办法,再委屈也只能将眼泪咽回去,老实回答。
“为什么等我?”朱福宁不忘问出最关键的问题,虽说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可知道归知道,再知道也要裕王亲口说出才算实证。
裕王撇了嘴更想哭了,“因为你能读书,我不能。”
一片静默,乍然一听都会觉得裕王委屈,读书这个理由一经裕王道破,哪怕裕王出言辱骂朱福宁,推了朱福宁这个妹妹,一时间在在场的人心里都不一定了。
瞧裕王多好一个孩子,他只是羡慕朱福宁能读书,所以才会对朱福宁出言相辱。
“我能读书和你想找我麻烦有什么关系?宫中宦官都是翰林学士亲自教授出来的弟子,深奥的知识或许教不了你,给你启蒙绰绰有余。况且,我能读书是我向父皇请来的,你想读书也可以向父皇请求。你不努力却想事事如愿,天底下哪有这般好的事,你还把错归到我头上,康妃是这样教你的?”可惜,本来朱福宁就觉得,宫里的孩子怎么可能只知道哭,还总是一脸委屈,裕王的话一出口朱福宁懂了,敢情有人企图道德绑架。
康妃敢接话吗?
裕王急促的道:“我,我见不到父皇。”
朱福宁抬眸与裕王对视,“那是我的错?诸位大人同样也见不到父皇,是我的错?”
那当然不可能。
见不见谁做主的是嘉靖,哪里是朱福宁一个孩子的错。
所以,裕王因为想读书,妒忌能读书的朱福宁,为此让人打听朱福宁的行踪,上来就骂朱福宁,推倒朱福宁,错在裕王。任何理由都是裕王的错。
“康妃娘娘还要再见父皇吗?”朱福宁之所以有此一问,为的是要确定康妃是不是要闹下去?
“是妾教子不严。妾知错了。”康妃再蠢,朱福宁连大明律令的越诉都摆出,更让裕王说出那一句表明裕王今天找朱福宁麻烦不成,反叫朱福宁揍了,她再闹,观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为她说话,她能不清楚再闹到嘉靖跟前只会让她更讨不了好?
“回来了快去见你父皇,这些不是你该管的。”方皇后终于在此时开口,换而言之事情从现在开始由她接管。
康妃,撺掇裕王找朱福宁的麻烦不说,更企图坑方皇后,方皇后能饶她才怪。
“要不还是让父皇处置?”朱福宁侧过头认真思考后,以为方皇后大可不背这个锅,让嘉靖亲自来。
“你父皇日理万机,又要修行,些许小事哪里用你父皇出手。身为大明皇后,教导皇子,管束宫妃是皇后职责,若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这个皇后也不必当了。诸位大人说是吧。”方皇后一语双关,在场谁听不出来。
“自然,自然。”严嵩扫过跪着不动的同僚,眼中闪过冷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要是他们还不走,真就是他们自寻死路。“诸位大人,我们出宫?”
严嵩有问,一群到底干嘛来的人纵然心下愤愤,不太情愿,也只能顺台阶下道:“严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