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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羯道:“知道的人不少吧。”

姜竞霜没有否认,怀孕的事她是只来得及和春花和柳嬷嬷说了,但柳嬷嬷和谢老族长一直有联系,柳嬷嬷不可能不和谢老族长去说。

谢羯轻笑:“接下来你该怎么蒙骗?”

姜竞霜不觉得谢羯会无缘无故和她聊起这个话题,她虽然还不是十分熟悉谢羯的性子,但只从他表现出的那点冷漠无情来看,他定然不会在无聊的事上浪费时间。

于是姜竞霜试探地问:“大伯哥有何打算?”

谢羯满意她的眼色,一个合格的宠物就该如此,懂得讨主子欢心,却不需要主子在她身上耗费多少的精力。

谢羯很客气:“需要我帮忙吗?”

姜竞霜僵在了原地。

她惊讶地发现原来直到这一刻,她的愤怒还没有消耗殆尽,仍旧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心头涌了上来,她竟然有那么多的恨意,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姜竞霜道:“我是你的弟媳。”

谢羯不在意:“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他连亲弟弟都下得了手去杀,何况姜竞霜这个弟媳呢。

姜竞霜眼眸有些灰败:“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选谁?你的晋奉师兄?”

姜竞霜猛地抬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羯闲闲地将窗户开大,谢羱病的时候见不了风,这寝室已经有月余没有风过穿堂,现在他把窗户推开,和煦的柔风立刻扑面而来,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儿的脆鸣。

这是很美好的世界,但不属于姜竞霜。

姜竞霜努力地堆起笑容:“大伯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怪罪他,师兄完全是可怜我才会同意我的荒唐请求。”

谢羯没有理会她,反而很有闲心地去照顾那盆放在窗下,但因为月余没有见风已经快枯萎的君子兰。

姜竞霜垂了眼,绞着手,盯着自己的脚尖:“若大伯哥肯帮妾身,妾身自然感激不尽。”

谢羯收回了摸君子兰的手,这才道:“他会平安到达苏州的。”

姜竞霜的心方才能略略落地,但与此同时,也不由得为自己悲鸣。

谢羯与谢羱又有什么区别呢?谢羱处心积虑地算计她,谢羯则是直白了当地掠夺她,她被动地被他们困锁在掌心,从始至终都只能做他们的玩/物。

但跟着谢羱时,她好歹还有婚姻可以为她装点门面,如今跟着谢羯了,她不仅什么都没有,还要因为这层伦理关系心惊胆战。

她在谢家这个泥沼越陷越深了,不知道何时一不留神就会将她淹没。

姜竞霜再没有什么精神去操持谢羱的葬礼,好在以她未亡人的身份来说,这是合理的,因此最开始她没有得到太多的打搅,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寝室里,看着小厮把谢羱的尸体抬进早就准备好的棺材里。

这些往日不受她的指示的仆从们,此时在谢羯的手下干活却干得很卖力,他们挖空心思地表现着,生怕谢羯看不到他们。

姜竞霜透过纱窗将他们的殷勤望在眼里,自嘲地牵起嘴唇,不得不承认,她这辈子活得很失败。

当灵幡白布都挂了起来,谢宅宅门口也贴上了讣告,姜竞霜把身上的钗环都除了,穿上了丧服。

她是谢羯的妻子,服的就是重丧,穿粗生麻布制成未缉边的丧服,要一直穿到谢羱过了头七。

因为本朝鼓励寡妇再嫁,因此之后姜竞霜还要为谢羯服丧一年,这期间的服饰也需素净为主。

姜竞霜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对这些钗环服饰无可无不可。

只是等她换了丧服出来,从内院往外走去时,不想遇到了谢羯,谢羯见到她时,眼前却闪过一丝的惊艳。

丧服虽粗陋,但穿在姜竞霜身上,倒给她添了许多的哀怜,她不施脂粉的小脸纯净无比,杏眸眼泪汪汪,腰上草绳一扎,倒显得她身段楚楚,若春梅绽雪,秋菊被霜,让人生无尽的怜意。

谢羯的眸色幽深至极。

这会儿仆从们都在外头忙碌,布置灵堂,谢家与姜家的人正忙不迭往这儿赶,还不曾来打扰这里的亲近,谢羯忽然提步上前,他身上仍是那淡淡的茶墨香,但姜竞霜此时嗅来,却觉得有几分血腥,她紧张地后退,长睫簌簌,很是不安。

“敢问大伯哥有何赐教?”

这一语刚落地,她便被推到了墙上,下一刻,只觉唇瓣被人咬开,她的嘴被陌生的不属于夫君的唇舌侵占,霸道强势,毫不在意花瓣的柔弱,肆意地将其碾碎,榨出甜美的花汁来,再掠夺干净。

直到此时姜竞霜才回过神来,不仅仅是因为此时在光天化日下,还因为谢羱新丧,她再恨谢羱对他没了感情,她的道德也不能容她做出这般无法无天的事。

她挣扎着企图推开谢羯,但女孩的温软香甜让谢羯着了迷,仿佛一把钩子,将他内心的欲.望尽数勾起,头皮兴奋得发麻,骨头缝隙都在克制不住地战栗,谢羯的手臂缠过姜竞霜的细腰,原本只想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此时却成了不知不觉地沉迷深入。

姜竞霜那细弱的呜咽声才出口就被谢羯吞得一干二净,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锋利的喉结以夸张的速度上下滚动,姜竞霜的舌.头都被口允得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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