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牙行里面的牙人比较多,不像是其他店里面就两个甚至只有一个人自己做生意。
他们这店大,老板雇了不少人,看着这个小哥这么勤奋,态度也很好,就知道这家老板应该是个大方的人。
这样的人经营生意要么就是有背景,要么就是有手段。
林伟忠还是比较放心的,点了点头跟他说:“事成后,绝对不会亏待小哥的。”
私下里给点小费也不亏,只要能买到自己想要的就行。
小哥带两人又穿过一个走廊,从小门来到另外一个院子,这个院子里面三面都是牲畜棚,有马,有骡子,有牛。
棚子建的很不错,每一个小隔间里面有两个动物。头顶还有遮风挡雨的草棚子,地上摆着食槽和水槽。
“客官,你看看这几匹马儿。是不是非常不错,膘肥体壮的。我跟你说,就算是西边的车马坊,都没有我们这里的好。那边人多嘴杂,三教九流的人太多了。你们不懂的过去,肯定是要被宰的。”
“小哥,这个马儿多少钱一匹?再加上一个后面的车厢,你给我个实在价!”
“这三匹马儿是85两一匹,普通的车厢给你算二两银子。另外这一匹马儿要100两,低于这个价格都不行。也就是刚到的,等两天城里的有钱人家得到消息,立刻就会被买走的。”
林柯宇也不是很看得懂马,他也没有办法,想了想还是决定讲价,毕竟在哪里都不能放过讲价这个程序,万一成了呢?
“小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要这一匹100两的马儿,你就把后面的车厢送给我。也不要很好的,你就捡最便宜的就行!”
他主要是想要马儿,后面的车厢不是那么讲究,等到安定下来,自己做也可以的。
他们一行人虽然不会,但是在现代也看过不少木匠活儿,或者其他手工活儿的制作。
多多摸索练习一下,肯定能做出来他们自己想要的款式。
小二思考了一下,对林伟忠说:“客官,您稍等一下,我去跟东家说说情。你先在这边随便看看。”
店小二还是想努力一下,毕竟他们卖出去什么都有收入的。
如果这一笔买卖成了,他能最少拿到二两银子的佣金。
可是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工钱了。
林伟忠带着林柯宇把院子里的马啊,骡子啊,牛啊什么的看了一圈之后。
那个小二哥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中年男子也没有想到有人一来就要买最贵的那匹马儿。
他都想着找人把这匹马儿的消息给几大家族散布出去。
一般人肯定是买不起的,他刚听说有人要买有些好奇,是谁要买,等他来了之后看到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城里的这几家有钱人他多少都认识。
这人他确定从来没有见过。
男人很是客气的说:“客官,确定要买这匹黑棕?这匹马用来拉马车有点委屈了。它虽然不是名贵品种,但也算得上是中等良驹,对于一般的老百姓来说都是奢侈品。我是准备卖给县城里的商户的,平时用来赛马都是非常不错的。”
林伟忠听男人说完,就更加心动了,之前他只是觉得他不懂马,买个贵点的放心。
现在听男人这样说,就觉得这匹马他必须要拿下:“这位就是东家了吧。谢谢你真诚的告知我详情。你这样说更加坚定了我要买它的心。用它来拉车也是权宜之计,以后有它的用武之地的。”
这个男人听完也不再说什么,卖给谁不是卖。
他看这个男人的气质不俗,说不定是其他县城来的,他们这边几个县城都是临近母亲河,跑漕运的做生意的都挺多的。
他一向喜欢结交朋友,做生意嘛。和气生财。
“行,既然客官喜欢,也算是给黑棕找了个不错的归宿。车厢就送你一个中等价位的。不能埋没了黑棕。就当是交个朋友了,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会再见的。”
林伟忠也知道老板的想法,点了点头同意了:“那就谢谢东家了,以后有缘再见,一定请东家吃酒。既然已经劳烦了东家,就再劳烦东家给我找一个会赶马车的下人。不知道这边有没有。我一并买回去了。”
“会骑马赶马车的人,我这里倒还真有一个,不过有点问题我要跟你提前说清楚,他的情况有点复杂。你要买他,就要接受他六岁的儿子。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倒霉蛋。他是个走镖人,常年在镖局走镖,他婆姨带着儿子在老家生活,结果这几年旱灾比较严重,老家的老母亲偏心小儿子。对他的婆姨和儿子非常不好。
后来村里人决定一起逃荒到中洲,他那时候出了一次镖。
大半年都没有音讯,家里人联系不上他,也等不了他回来,就一起逃荒去了。
在逃荒途中,他婆姨生病了,老母亲也没有办法,直接把她扔在路上自生自灭。
他儿子不愿意离开娘,那个偏心的老母亲连亲孙子也不管,直接扔下两人走了。
等他回去找到人的时候,婆姨已经死了,六岁的儿子变成了乞丐,差点被难民给炖了。
幸好被他及时发现,救了下来,但他儿子也被吓得生了一场重病,现在变成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