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夫人立刻瞪大了眼:“你说什么?谁扔给你的?”
柳下威皱眉:“都说了,我不太清楚。当时就掉在我面前,是一个荷包,我打开一看,里面放着钥匙还有一张纸条,写着匣子钥匙。”
“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外书房放了把火,然后跑去开锁,嘿,竟然真开到了。”
平国公几人听着又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了。
“逆子!我书房的火竟然是你放的?你怎这么败家!”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平国公夫人横了他一眼:“那把钥匙呢?荷包呢?”
柳下威挠挠头:“我哪知道......反正不知在哪里丢了......”
平国公等人都快裂开了。
平国公夫人道:“在此之前,你跟谁提过要卖家里的东西?”
“还有谁,得利钱庄一直让我还钱,我就跟他们保证,一定会把家里的东西偷到手,卖些东西给他们抵债。”
平国公拍案:“得利钱庄!就是他们做的局。说,是他们给你钥匙的?他们让你偷东西的?”
柳下威皱眉:“没有......都说了,钥匙是我捡的。”
平国公夫人气愤道:“你傻呀!这钥匙一定是他们给你的,他们悄悄扔给你的。就是让你去偷,然后哄骗你低价卖给他们。这是他们做的局。”
柳下威道:“既然是他们做的局,那爹娘你们问他们把东西要回来不就行了。”
平国公等人又差点吐血了:“怎么要?”
余嬷嬷听着他们又跑题了,冷着声音道:
“就算是得利钱庄做局,也该想想他们如何得来的钥匙。这钥匙是夫人亲自打的,只有一把,如何又多出来一把?是如何被得利钱庄搞到一把一样的,又是如何出现在二爷面前的。”
柳下威道:“对了,我当时倒是追了几步,看到一片粉色的衣角。我记得李娇娇就有一套粉色的衣服,一定是李娇娇干的!”
柳下威早就想好了,他便是被打,他也要拉个人来背锅,这个人选就是李娇娇。
平国公怒吼一声:“我说什么来着?就是李娇娇这丧门星干的!”
“不可能。”平国公夫人立刻否定。
余嬷嬷道:“不是她还有谁?这钥匙一直是老奴保管的,丢了东西,老奴要负最大的责任。平时除了老奴和夫人,谁也碰不着。”
“也只有在那天,被李娇娇摸了摸。”
小绿怯怯地道:“走水时,我们都准备去外院,三小姐......突然说......让我回她的院子守着。我问为什么,她没解释......当里有点奇怪......”
余嬷嬷一拍在腿:“我懂了。钥匙是她扔给二爷的,她猜到火是二爷放的。怕二爷顺手牵羊,拿她的嫁妆,所以让你回去守着。”
柳下威瞪大了眼:“娘的,原来老子没冤枉她,还真是她呀!”
国公夫人还是摇头:“不可能。柳下威,你是什么时候捡到钥匙的?”
“就......放火那天的上午......上午捡到钥匙,下午我就去放火了。”
国公夫人一怔,那天上午,李娇娇正跟她学看账本,却心不在焉的,后来说有点不舒服,要回去休息......
她当时对娇娇还有几分埋怨,觉得她不长进......
国公夫人想着,便摇了摇头。
不会的,娇娇绝不会联合外人算计家里的。
那是她一手拉拔起来的人,是她收的义女。
她处处维护着,为娇娇着想和考虑,便是亲生女儿,都没得到自己这么多的宠爱和真心。
为了娇娇,她把沈家都得罪了,全家都成了京中笑柄。
若真是娇娇......她不就是个有眼无珠,引狼入室的蠢人吗?
不......不可能,她不是!娇娇也不是......
国公夫人干脆咬牙道:“那天上午,娇娇一直在那我对账,哪都没去,又如何给你送钥匙?”
在场之人俱是一怔。
余嬷嬷不敢置信地看着国公夫人:“夫人......那天老奴也在场,她明明出去了。”
“你闭嘴!你不过是想推卸责任才诬赖到她身上。被卖掉的全是我的嫁妆......我、我比谁都着急,难道......还会包庇她不成?”
余嬷嬷看着到了此刻还在维护李娇娇的平国公夫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这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啊!
一阵可悲和凄然排山倒海似的袭来,余嬷嬷心下一片死灰,最后哽咽着摇头:
“罢了罢了......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平国公夫人看着她那灰败和失望的模样,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平国公却怒喝着拍案而起:“混账,什么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钱三,你到宁国侯府,把那白眼狼给本国公抓回来!”
“还有,先到府尹处递状纸,说李娇娇这白眼狼与得利钱庄合谋骗咱们家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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