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老夫人院子的客厅打砸个稀烂,定国侯才一挥手:“走!”
接着便带着几个护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沈知穹——你个粗鲁的武夫!流氓——”林老夫人捂着胸口直直往下倒。
刚刚定国侯发癫时,躲到角落里的丫鬟婆子连忙冲过去扶着她。
林老夫人惊怒得手都在抖:“去通知老太爷!岂有此理,真当我们林家是好欺负的!快去,快去——”
林雅仙白着脸,满是泪水,扶着林老夫人离开,先到林雅仙的屋里休息。
可还不等他们把林首辅等回家。
衙差来了,他跪在屋子外,一脸为难地道:“林老夫人,这边定这国侯府送来一批嫌犯,昨天竟然想冲撞冒犯沈二爷的婚礼。那批嫌犯说是林夫人收买他们的。请林夫人随我们走一趟。”
林老夫人脸色更黑了:“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宋府尹不过是三品,竟然冒犯到我们林府!我家老太爷是正一品首辅!”
衙差脸色发白:“请老夫人恕罪......虽然林首辅是正一品大臣,但林夫人是白身,并没有诰封。”
“她昨天的行为是冒犯正三品淑人。”
林雅仙一听自己对叶采苹竟然是“冒犯”,眼立刻瞪得血红,猛地掀帘冲了出来:
“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低贱农妇......”
衙差:“......”
林雅仙冷声道:“好好好,她说我收买人冒犯她,那冒犯到了吗?谁说的?”
衙差:“是、是那几个出殡的人。为首的刘大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有个姑娘给了他一百两,让他提前出殡。用棺材冲撞花轿。府尹大人说,林夫人嫌疑最大,所以请到衙门一趟,不过是问几句话。”
林雅仙:“他休想!”
衙差身子一缩,结巴道:“林夫人......请不要为难小人。小人也不过是奉公办事。林夫人不方便,总得派个丫鬟前来。”
林老夫人走出来:“放肆的东西,别说是丫鬟,便是咱们家一条狗你也带不走!等我家老太爷回来,瞧他如何揭你们的皮!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衙差就这样被轰了出门。
守门的护卫和小厮更是增加了一倍,说了除了自家人,谁也不准放进来。
中午,林首辅终于回来了,气势汹汹地直奔林雅仙的房间。
林老夫人一看到他就告状:“那个沈知穹简直是条疯狗!冤枉咱们雅仙收买人去冲撞他们的婚礼,把我的院子都砸了。”
林首辅却阴沉着脸:“那是不是她干的?”
说着,冷冷盯着林雅仙:“你就说,是不是你干的?”
林雅仙脸色青白:“爹......”
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林首辅竟然抽了她一个耳光。
林雅仙瞬间懵了,最后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吱声。
老父亲从不动手,现在竟然打她了,可见他此刻有多愤怒。
林首辅却步步紧逼:“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做的?”
林雅仙死死咬着唇:“......”
“老爷子你疯了。”林老夫人一把位住他,恼道:“是她做的又如何?仙儿不过一时气愤,而且最后也没有冲撞上不是?”
“根本就没发生的事儿,那沈家便跑来咱们家撒野和发疯,有没有把咱们林家放在眼里?有没有把老太爷你放在眼里?”
“发完疯就算了,竟然还跑去衙门搞事。他想怎样?还想把仙儿送上公堂?真是一点脸面也不给你留。”
“你闭嘴!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玩意!”林首辅死盯着林老夫人,“若不是你,如何纵出她和雅婷那自私恶毒的性格?”
林老夫人沉下脸:“林仲文,当年若不是我娘家的扶持,你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现在你竟然吼我!”
林首辅气死了:“那这几十年来,老夫哪里对不起你了?哪样没如你的意了?”
林老夫人噎住了,林首辅确实没对她不起。
便是有几个妾室,但还是事事以她为先。纵然有一个庶子,也早早就分家出去了,家里的财产全是她嫡脉的。
林首辅摇了摇头,阴沉着脸转身离去。
......
林首辅出门后,便去了定国侯府,找定国侯和沈老夫人赔礼。
让定国侯给他一个脸面,不要闹到公堂这么难看。
沈老夫人却沉着脸道:“这些年,她一直搞小动作,把曼宝吓得连京城都不敢回。我们忍她这么多年,已经够给林老你脸面了吧?”
“还有上次采苹刚进京时,她找人在外头中伤采苹,还有梅花宴闹那事。一桩桩一件件的,我们是不是都给你脸面了?”
“今儿个这事绝不可能算!”
林首辅听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羞愧难当,也没脸再求和了。
回到家后,也不可能真的把林雅仙送上公堂,而是把林雅仙的丫鬟赏雪送了过去。
赏雪顶了罪,说没人指使她,是她看不得沈知晏娶新妇,自作主张收买丧队想冲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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