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绿竹气得脸都白了,“我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这个盒子......”
跪在地上的贼子翻着白眼:“在顾深的书房找到的!除了这个,还有一盒呢!可当时差点被发现了,拿了一个便跑了。”
绿竹咬牙:“闭嘴!你一个小贼的话不可信!而且便是......真的那又如何?那一定是六年前,从顾寒房中搜出来的......老爷没有扔!”
顾寒冷笑:“呵呵,当年毒从我房中搜出来后,还请了普智方丈来鉴别。后来那盒药被普智方丈撒到了我家的溪水里了。”
那是活水,这么一小盒药撒进去立刻就会被稀释掉,对水源无害。
“所以,这不是从我房中搜出来的,而是另外的!这就是他陷害我的证据!”
上首的宋府尹道:“陆捕头,你带一队人到宁国侯府的书房守着。若宁国侯在家,便一起到书房搜搜。若他不在,就让顾夫人着人找找他。”
“至于绿竹姑娘,你先留在这。”
说完,宋府尹有些责怪地看了顾寒一眼。
真是傻子!
便是真的要告顾深,也得暗地里先给他递状纸,突然去搜才算事。
这当众嚷出来,不等于给顾深反应的时间吗?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若顾寒不制止,证据就要被带走了。
衙差们领了命,立刻出门。
大周京城府尹是正三品,权力极大,正三品及以下的官家贵族都能搜。
......
衙门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马车,这是宁国侯府送绿竹来的车子。
马夫正靠在车上小憩。
此时,一个长相普通的布衣男子走过去,拍了拍马夫:“衙门那边出事了。”
马夫不耐烦地睁开眼:“出啥事了?关我什么事?知不知道我是哪家的?去去去,滚边去!”
布衣男子道:“听说有个小贼从宁国侯府找到一个蓝色小盒子,有个叫顾寒的正在告他谋害亲子呢!现在衙差要来搜他书房。”
马夫吓了一跳:“你、你说什么?驾!”
说着狠狠一甩马鞭,便驾着马飞奔出去。
什么谋害亲子?马夫听得糊里糊涂的,但重点是:自家老爷被告了,证据是个蓝色盒子......
机灵的马夫意识到这是件大事,反正不管好歹,先通知老爷再说。
......
今天是花神节,宁国侯府全是各家女眷。
顾深不好冲撞了她们,便约了三五好友在酒楼里吃酒。
此时他的近身小厮跑进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老爷,听说衙差要来搜您的书房。”
“放肆!”顾深一听就怒了,狠狠一拍桌子。
他的好友都望向他。
小厮脸色微白,低声急道:“反正......说什么蓝色小盒子......大概内容是什么小的也不懂。是孙马夫让小的来通知您的。”
蓝色盒子?
难道......
顾深脸色一变,立刻反应过来了,朝着几个好友道:“抱歉,本侯家中有事,先行告辞。”
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
下了楼,上了马车,一边往家里赶,一边听马夫说着堂上之事。
顾深听了个大概,便猜到始末了。
当听到顾寒二字,脸色阴沉。
很快,顾深便回到家,幸好此时衙差还没到。
他急匆匆地跑进书房,关上门,先把椅子移开,接着来到博古架前,轻轻转动中间一个花瓶。
他椅子下是一个小地窟。
以前一转瓶子,地砖就会开的,可现在怎么转都不开。
“为什么?”顾深瞪大了眼,一会转瓶子,一会抠地砖,各种忙活。
此时,举办宴会的花园中,宴会也快散了。
一个丫鬟走到沈夫人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沈夫人双眼微闪,暗地里扯了扯长公主的衣袖。
长公主立刻打了个酒嗝:“有点晕,想找个地方睡觉......”
众人见此,松了口气,这尊大佛总算是累了!
梅氏笑着说:“那公主随臣妇到客房休息吧!”
长公主点着头:“走走走......大家随本宫去休息......”
在场的女眷一脸懵圈,公主醉了自然得去休息,她们去休什么息?
但公主都开口了,也不好先一步走,只好先送她过去再离开。
福顺大长公主扶着丫鬟和嬷嬷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别看她醉,她跑得快着呢。
好些女眷都有些追不上她了。
梅氏差点绊到了脚:“殿下,走错了,不是这边......”
扶着公主的丫鬟瞪了她一眼:“公主醉了,爱发脾气,她爱走哪就走哪。”
长公主跌跌撞撞,朝着顾深的书房而去。
此刻的顾深,急得满头是汗,还在跟地板砖和花瓶较劲:“怎么掰不开......怎么回事!”
这时,他突然觉得脚弯一软,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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