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没点乱七八糟的破事。
若辅政大臣连这点小事都要拿来做筏子,那太后也会以牙还牙,到时他们也不得安宁。
原本还算平衡和谐的关系,也会变得势同水火。
只要在原则和大事上不出错,辅政大臣也不会怎么着太后。
顾父先让下人到沈家把门口打扫干净,随后便带着妻儿忍着身上的鞭伤和嘴伤,再次登门道歉。
这次沈家倒是让他们进门了。
沈老夫人和定国侯夫人坐在大厅里,顾阳一家局促地站在中央。
顾父拱着手:“老夫人、定国侯......此事是阳儿错了!他不该贪杯、更不该定亲后,忘了送走那三个通房的......”
上首的沈老夫和定国侯夫人一声不吭,冷冷地盯着下面三人。
顾家三人身子紧绷。
梅氏急道:“我们回头就把那三个贱蹄子送走,永远也不会碍曼曼的眼。”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们既然要道歉,那就拿点诚意出来。成亲后,顾阳十五年之内,不准纳妾!不准收通房!”
顾阳脸色变幻,不准收通房?
这不就是要他的老命吗?
顾父和梅氏却是一喜,梅氏忙笑着答应:“放心放心,都依老夫人的。别说是十五年,便是二十年不纳也行。”
沈老夫人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点头:“行了,都回去吧!”
梅氏心下欢喜:“好。谢老夫人开恩,我家阳儿啊,以后一定会好好待曼曼的,若他再犯糊涂,我们先不会放过他。”
沈老夫人脸上带着满意。
顾家三人告辞后,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定国侯才冷哼一声:“便宜他们了。”
沈夫人慎了他一眼:“被你浇了满身污垢,还被你抽了一顿鞭子,再加上娘娘的那十个大耳光,你还想怎样?”
定国侯道:“我还想把他们踹进猪圈七天七夜。”
沈夫人噗嗤一笑,轻叹:“可惜了,咱们不但不能踹他们,还得假意看在曼曼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否则他们成天疑神疑鬼、神经紧绷绷的,我们的方案便不好实行了。”
得让他们放下戒心,这才能乐极生悲。
......
顾家的马车上——
“她算是什么玩意?妒妇!妒妇!竟然让我十五年不能纳妾。世上怎有这样的妒妇,说出去都不怕让人笑话!”
顾阳一上马车,便忍不住咒骂起来:
“娘也真是的,他们说十五年,娘不但答应了,还说什么二十年,这不是坑我吗?”
“你呀!”梅氏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他们提条件证明还是原谅你的,若不提你就惨了。”
“而且管她说十年还是二十,有什么区别?”
“等你们成亲后,你忍个二三年,到时就在外头养几个,最好她能立刻发现,到时她闹起来,不管婚前承诺过什么,但等真发生了,闹腾就是她的错。”
“现在无论她娘家提什么要求,将来的应对之策也不过是让她息事宁人,别闹这么难看。”
“这世道就是这样,男人纳妾是理所当然的,女人闹就是妒妇!不管前提是什么,都得服从这个理!”
顾阳听着双眼一亮:“还是娘通透。”
梅氏哼笑一声:“外头三个贱蹄子你先撵了。”
“娘......”顾阳舍不得,那三个是最可他心的姬妾。
梅氏白他一眼:“你不是喜欢我身边的春桃?回头就把她补偿给你。”
顾阳一喜:“谢谢娘。”
“但你得收敛些,以后想春桃了,就到我院子里找她。”
......
叶家——
叶采苹和沈知晏一起窝在罗汉床上,暖融融的兔毛毯子半盖在身上。
叶采苹半边身子靠在他怀里,正在看账本:“今天顾阳闹得这么难看,你不回家看看?”
沈知晏挑眉:“都让兄长干完了。总不能上去抽他耳光吧?挺无聊的。”
叶采苹回头睨了他一眼:“你现在也挺无聊的。”
沈知晏笑:“我不无聊。你看账本,我看你。”
叶采苹耳尖微红:“老不正经的。”
“你上回说的,我还不老。”
“三个丫头还在外头呢!”
沈知晏往窗外一看,只见沈曼曼和锦儿欢儿正在院子里堆雪人,咯咯笑着,好不欢乐。
沈知晏心情颇好,把窗子关了,身子一翻,直接把叶采苹扑到榻上。
叶采苹手中的账子咚地一声,掉到地毯上。
叶采苹:“你干嘛?”
“抱抱你。”
叶采苹心里甜甜的,回抱着他,“对了,还有一事。除夕那天,娘娘跟我说,希望你能留京当帝师。”
沈知晏抬头看着她:“她每年都问我一次。”
叶采苹道:“那你就答应吧!小皇帝的成长,可是关乎我们的生死的。”
沈知晏点头:“好。”
叶采苹瞅着他清亮的眸子,哼笑一声:“其实,是你自己也想当吧?”
沈知晏干咳:“往年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