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沈知晏一行人再次前往青河村。
这回可比上次隆重多了。
前头两辆马车是坐人的,后面却是一车车的聘礼,上面全都绑着大红绸花,从小镇出来,一路蜿蜒而过。
打头的马车都来到李家村了,最后一车聘礼还没出镇口。
李志远一家就住在村口。
李婆子刚吃完饭,坐在门口剔牙,看到这长长的车队,不由惊讶。
正好有两名村民路过,都停了下来:“这是哪家的车队?”
“看,上面绑着大红绸花呢,一定是去下聘了。”
“这排场,便是当年张富户娶儿媳都没有。”
“哈,张富户娶儿媳不过是送了一车聘礼,哪能跟这车队比。当初我在县里,看到过员外下聘呢,也没这么多东西。啧啧,不知哪家闺女这么有福气。”
“这排场,怎么也得是县里或府城的富家小姐才配有。可车队却往咱们这边来,难道是咱们这一片的?不会吧!”
“啧啧,管人家是谁,反正又不是我家。”
村民们又是羡慕又是叹,站在那里看热闹。
李婆子撇了撇嘴,心里嫉妒,她家志远成了两次亲,都拿不出这样的排场呢!
想着,她突然双眼一亮。
对了,等叶采苹回来时,不如再办个婚礼!
他们没这么多聘礼,可叶采苹的嫁妆可以弄个长长的车队,十里红妆也挺风光的!
只要一想这个场面,李婆子心情美美的。
对了,她好久没去看望两个宝贝孙女了!
要不明天做点好吃的去瞧瞧!
......
车队从村路走过,路上行人都忍不住停下来看热闹。
很快,便进了青河村,当车队停到叶采苹家门前时,已经围了一圈村民。
赵婆子窜上来:“哎呀,这是下聘吗?难道......是锦儿或是欢儿定亲了?”
守门的山子笑着说:“不是不是,是我家叶娘子定亲了!”
“啥,采苹定亲了!!!”村民们全都惊呼一声。
山子笑着说:“对对。”
正说着,沈知晏一行人下车。
沈曼曼还是穿得像个小红包一样,背着手,笑眯眯地道:“婶子跟我爹爹定亲了!”
“是沈先生吗?”得亏沈知晏父女串门串得勤,青河村就没有人不认识沈知晏的。
这沈先生不仅是个大儒,才华横溢,他大哥还是个尚书,是官宦之家,比县令大人还要高不知多少等的官家。
现在,沈先生竟然跟采苹定亲了。
村民们一阵振奋,大多都是祝福的,但却有些人酸溜溜的,可这点酸味很快便淹没在一片祝福声中。
沈曼曼喜滋滋的:“小秋,派糖!”
小秋连忙带着几个下人,拿出果盒来,给村民们分糖。
除了分糖,竟有人拿了一袋铜钱出来,大把大把地撒钱。
村民们瞬间疯了,又是夸又是赞了。
沈知晏唇角微翘,带着沈曼曼几人走进叶家。
叶家所有人都到了,就连叶二婶一家,虎芬母女,甚至是叶里正等没出五服的叶家人都来了。
接着便是一车车聘礼送进来。
端午站在一旁念礼单。
叶老头等人怔怔地听着,想不到除了聘金,竟然还有这么多东西。
叶采苹含笑看着,说起来,她嫁妆是一点都没准备。
换成普通百姓嫁人,也不过是几抬嫁妆,啥时候买和准备都行。
但高门大户都是一车车的,讲究的是十里红妆。是女子从出生就开始攒的珍稀玩意。她便是想准备,也来不及了。
叶采苹听着端午报唱的聘礼,便知道这是沈知晏给她准备的嫁妆。
叶采苹不由望向沈知晏,有心了。
沈知晏也看着她,眸底带笑。
端午报唱的声音很大,聚到外院看热闹的村民们不由感叹:“这些东西,没上千两都准备不到吧?”
一旁沈家的下人中秋道:“我家老爷光聘金就给了八万八千八百两,这些林林总总的聘礼,也值几万两呢!”
村民们嘴巴张得都快塞下一块石头了,这......不得要十万两?
十万两!!
这都是啥概念?
世上有这么多钱吗?在他们的认知中,便是南州首富家也没这么多钱!
赵婆子挤上来道:“当尚书竟然赚这么多钱!”
中秋一听就瞪大眼:“呸呸呸,你可别诬蔑我家大老爷。当尚书一年才两百两俸禄呢!这些钱,都是沈家积攒下来的。”
“咱们沈家可是定国侯府!光是庄子就有三四十个。更别提那些铺子和商船了。”
村民们听着都低声议论起来,夸赞叶采苹嫁得好。
“原本便觉得,采苹能挣这么多钱,嫁给哪个都是亏。想不到这沈先生家也这么厉害。”
......
叶二全家。
叶鹏正在劈柴,韦小娟坐一旁嗑瓜子。
韦氏在晾衣服:“哼,一大早的,这父女便不知跑哪了!”
“想不到采苹竟然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