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有些心虚,可她才不愿吃这个亏,当即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来欺负你?我来找你麻烦?”
“难道不是?”
“呵呵,也不知谁在叶轩中秀才的酒席上,特意过来大放厥词,说要这次乡试,李志远一定会中举,还是第一!到时一定会请采苹一家过去吃席。”
“今天不是乡试放榜吗?我不过是来问问啥时候办席而已!哪想,才进门,这李秀才……哦,不,应该是李举人才对!突然就发疯,举着锄头就来杀人。”
听到李举人三个字,李志远眼又瞪红了。
村民们看着李志远的目光有些变化了,不管这赵婆子以前嘴贱不贱,至少这次人家也没来错呀!
正所谓先撩者贱,不是他们自己先招惹叶采苹那边的吗?也怪不得人家过来问他。
赵婆子觉得自己占理了,气焰高三分:“那李举人,你中了没有?”
此言一出,李志远脸涨成猪肝色。
周围的村民齐齐望向他,满是期待:“对呀,秀才老爷,中了没有?”
村民们都希望李志远能中。
毕竟全村九成的人都姓李,都是一个宗族的。出了个举人老爷那是兴宗耀祖的事儿。
将来遇到啥事,都有李志远出头。
还有,自从叶采苹回到青河村后就暴富了。
弄了两个大作坊,整条村子都跟着喝汤。可把附近几个村子都羡慕坏了。
这李家村更是抓心抓肺的难受。
要是李志远不休叶采苹,那这两个作坊就能开在李家村了。
可不管如何,人已经休了。
而且当时也是他们出面帮着李志远把人休掉的,现在说啥都晚了。
所以李家村便跟青河村别起苗头来。
自然希望李志远高中解元,压青河村一头。
“志远,你中第几了?”
“还能第几,上次水娘就跟我说,前三是轻松的。”
李狗娃人群中钻出来:“我秀才叔当然中了!不,现在起应该叫举人叔!我举人叔已经是解元!”
李娇娇一窝脸色变幻。
李志远更是恨不得原地去世,身子直哆嗦。
赵婆子嘿嘿一笑:“咋了?快说呀,中第几了?你啥时候请酒席呀?说一声,好让我带话回去。”
李志远:“……”
“咋了咋了?你不会……没中吧?你没中?!!”
“啥,他没中?”村民们炸开了窝。
李志远:“我、我……”
狠狠一甩袖子,正想回家躲起来。李娇娇却一把拽住他,然后上前道:
“那个……各位叔伯婶子,正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我爹和哥哥考试时不小心犯了风寒,连卷子都没答完……”
赵婆子:“找啥借口!昨天我还见他在镇上的云吞摊上吹,说自己答得多好,文啥涌、下笔有神仙啥的!说自己答得多漂亮。咋才一天,就变了?”
李娇娇恨不得上去掐死赵婆子,这该死的贱婆子!
村民们不由面面相觑,他们都看明白了。
李志远考前吹牛吹大了,吹完解元吹前三,最后竟然连中都没中。没中就算了,还找借口!
众人看李志远一窝的目光,都带着鄙视。
“行了,都闭嘴!”李志远怒吼一声,转身又要走。
不想,李娇娇竟然又拽住了他:“对,都闭嘴!”
“哼,不中又如何?不中就不中,我爹和哥哥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次不中,那就下次,下次不中,就下下次!”
“反而你们青河村,一见咱们落魄就前来嘲讽,小人嘴脸!你回去告诉叶氏,我们不怕跌倒!不怕嘲笑!我们会顶着暴风雨站起来!咱们李家村人不是好欺负的!”
李娇娇一番斗志激昂的慷慨陈词,成功点燃所有人李家村的村民。
是啊,他们李家村人不是好欺负的!
就算李志远确实有些飘了,但到底是他们村唯一的秀才。就算不中,也不能被青河村的人给小瞧和欺负了。
村民们不由对着赵婆子怒吼:
“青河村的,滚出咱们村子!”
“就算志远不中又咋样,关你们屁事?”
“啥事都来踩一脚,小人嘴脸!”
李志远见村民们都维护着他,不由松了口气,有些感动地看着李娇娇。
幸好有娇娇,否则他面子里子都要丢尽了。
张水娘和李子墨暗自窃喜。要是这贱婆子不来嘲笑人,李志远都要成全村笑柄了。
现在赵婆子一闹,反上升到了村与村之间。
李志远考不中,他们全村都没脸,就会被青河村小瞧。
所以李家村就得维护李志远!
哪还有空在乎他们吹过的牛,中不了的举。
赵婆子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闷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李娇娇瞧着她狠狈的模样,得意一笑,又对村民们说:
“这次乡试,确实是我爹和哥哥失手了。但我李娇娇在这里发誓,三年后,我爹定拿下解元之名。”
“若拿不下来,我李娇娇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