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唇角一勾:
“不错,上报黄心木薯老爷能记上一功。但要是连发现这个人,也是我们家的,那不就能记两功了?”
“谁会嫌功劳多呢?叶娘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再说,你若嫁入我们卢家,对你我来说才是共赢。”
“就算你现在挣再多钱又如何?还是一介草民!就算将来黄心木薯推广起来,你能得到的也不过是几千两的奖赏。百姓们只会记我家老爷的好。”
“要是你嫁进门,成了官眷,我家老爷能上书给你请封,一个七八品的诰命是跑不了的。”
“到时,就算你只是平妻,也能与我平起平坐。有了我家老爷的庇护,生意想做多大都行,将来两个女儿也能以卢家嫡小姐的身份出嫁。”
“还有,你娘家也能水涨船高,你侄子的科考之路也会更顺利。”
叶采苹冷笑:“原来占便宜的是我呀?夫人真是大度,连男人都能分一半出去。”
县令夫人挑眉:“只要老爷能步步高升,只要我儿女能更上一层楼,我不在乎这些。”
卢县令有政绩,升任是迟早的事!
到时她儿子也会一起高升,女儿在夫家也会越发受重视。
只要她儿子能受用这些好处,男人算得了什么?
况且叶采苹只有两个女儿,进门可以先安排一碗绝子药。
没有儿子的女人,就如没有根的浮萍,老爷便是新鲜,也不过是几年的事儿,根本就威胁不到自己。
当然,她也不会刻薄叶采苹两个女儿,还会给一份丰厚的嫁妆嫁出去。
叶采苹还能挣钱,光一个胡辣汤作坊一个月就能挣一千多两,现在还在弄家具作坊,要是弄好了,加起来一个月挣三四千两都有可能。
上次她说自己娘家有产业,那都是虚的!
她娘家人并不擅长经营,那些产业都是别人的,他们只占5股。能占5股,也不过是别人见他们是地头蛇,买个平安而已。
每个月收入只有四五百两,太少了。
至于老爷,他出身贫寒,家底自然不丰厚。纵然有下面的人孝敬,但他也得孝敬和打点上面,一出一入也就不剩多少了。
再说,他们的儿子还在京城做官,花用就更多了。
若能把叶采苹弄进门,又能升官又能挣钱,多好呀!
县令夫人道:“既然咱们把话说开了,叶娘子就别矫情了,痛快答应吧!日子都择好了,两天后成亲!只要你入门,本夫人自不会待薄你的。”
叶采苹冷笑:“抱歉,我不答应。”
两天?她的信还没送过去呢!而且苏痕就算愿帮她,也得花时间。
“哼!”县令夫人拍案而起,冷笑:“好。”
说完,便转身离开。
县令夫人等离开后,突然冲进一群衙差。
叶老太和叶老头等听到声响,出来一看,脸都白了,连忙把锦儿欢儿护在身后。
叶老头急喝一声:“你、你们干什么的?”
为首的正是冯捕头:“我们是来捉拿江洋大盗张一刀的!”
“什么江洋大盗?我们家没有什么江洋大盗!”
冯捕头却森森冷笑:“没有?刚刚兄弟们才把他从你们屋里搜来了!还敢狡辩!好一个叶家,竟敢窝藏灭门大案的江洋大盗!来人,全都抓起来,堵上嘴,带回衙门!”
说着,一群衙差便冲了过来,把叶老头和锦儿欢儿等全都押了起来。
冯捕头来到叶采苹面前:“叶娘子,请吧!”
叶采苹回头看着他,笑道:“上次黄心木薯的消息之所以会泄露,也是你们故意的吧?”
冯捕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带走!”
“呵。”叶采苹冷笑。
她就说,既然是机密,哪会这般轻易外泄!
从一开始,卢县令就在布局。
那个陈衙差也是卢县令安排的,故意找李志远喝酒,故意“醉倒”泄密,为的是引诱李志远去偷黄心木薯。
等李志远犯事,卢县令再使人去抓。
这些,都是为了博得她的好感,让她对卢县令产生倾慕之情。
不管什么原因,堂堂一个县令,为她整治了休她的前夫,真厉害呀!
可惜李志远是个蠢的,不上钩,反而误让顾寒进套了。
当时她就觉得事情蹊跷,但想着她和卢县令是合作关系,对方没理由坑害她。
况且衙差吃酒误事也是有的,自然也就没怀疑到卢县令身上。
……
不止是叶采苹家,便是连叶大全一家,韦氏、叶鹏和银花都被衙差拉了出来,全都捆着,一个个押着上马车。
“救命——我们犯啥事了?呜呜呜……凭啥抓我们?唔唔……”韦氏不断挣扎着哭叫。
衙差“啪啪”抽了她几个大嘴巴,接着便被脏布堵上了嘴。
“唔唔——”韦氏满脸惊恐。
杜氏、金花和胡秀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脸色泛白,眼泪哗啦啦地流,却吭都不敢吭一声。
叶轩神色黑沉,是卢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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