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县令道:“木薯在哪里?”
叶采苹道:“走,我带你们去。”
叶采苹连忙让叶大全把牛车牵了出来,最后跟卢县令一起前往自家的田地。
两刻钟后,终于站到了田埂上。
卢县令看着那已经长出嫩叶的木薯径竿,抬头又是一望无际的田地,不由点了点头。
接着,又回到了叶采苹家,看了叶采苹种在菜园里的几棵木薯。
当即,卢县令让一个衙差挖了一棵出来,煮熟,确实是黄心的。
卢县令开心得满脸堆笑。
叶采苹又招待了他们一顿午饭后,卢县令一行人这才离开。
杜氏从厨房里走出来:“这几人是谁?”
叶采苹没有过多解释,毕竟知道的人多了,就怕会漏嘴,便道:“是我的一个重要客户,以后嫂子们便知道了。”
杜氏点头,也不再多问。
……
李志远和李子墨刚刚下学,正坐着驴车回家。
远远的,便见卢县令一行人骑着马,与他们擦身而过。
待他们走远,李志远才道:“那是不是县令大人?”
李子墨也见过县令,去年他们脱离孙家时,还闹上过衙门,自然认识:“好像是。”
“县令大人来这里干什么?瞧那方向……不会是……去青河村吧?”李志远皱着眉。
李子墨心里憋着一口气:“前面还有河岸村、桥头村,过了桥,还有桥尾村、王家村,最后才是青河村。”
意思是前面大把村子,县令又不是他们,哪个会整天盯着青河村。
再说,人家也不一定会进村,说不定就是路过。
李志远却心里满是不得劲,反正现在不管啥大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叶采苹。
那个贱人,凭什么把作坊开得这么红火。光路过李家村,那进进出出拉货的商人,他一个月就不知见多少了。
自从那次收粮食后,李家现在也平稳下来了。
他是秀才,50亩地可免田税。原本,他自家就挂了用了15亩,另外35亩地的名额给了张富户家。
自那次收割粮食后,李志远也醒悟过来了。
那免税的名额可不能全都用来讨老丈人开心了。
他从张家那收回了10亩地的名额,分别给了李狗娃家和另一个村民家,让他们家帮自己耕种和收割。但平时除草和浇水这活计,是不包的。
查幸好李娇娇有李狗娃这个舔狗,偶尔会帮李志远的田地浇水和除草。虽然管得不太好,但总比没人管的强。
现在外头田地有李狗娃,家务活有顾寒,这李志远和李娇娇一窝,倒是挺清闲的,除了手头银两实在有些紧。
……
卢县令离开了,叶采苹便在家调制新鱼饵。
“小姨,外头又有辆马车来了!”小燕又跑进来。
叶采苹抬头:“沈曼曼?”
她走出去,却见是个不认识的小厮,那辆马车很新,不是沈曼曼。
那小厮一看到叶采苹,便笑着上前:
“叶娘子,我是府城马行的呀,这是你们定的马车!真是抱歉,这么久才送到。”
叶采苹恍然,这才想起自己定了辆马车:“比预期的慢了一个月。”
小厮笑道:“抱歉抱歉,你们是2月24定的马,本该3月15前就能拿到的。但那时马匹都先供到了西北,这是官府下的令,我们不得不推迟。”
叶采苹点了下头,叶大全3月中旬就去马行问过了,那时也是这样的答复的。
还说要是不想要,可以退了那10两定金。
叶采苹没有退,毕竟官府下令马行也没有办法,便同意了等。
小厮道:“为了补偿叶娘子的损失,我们马行愿意减一两银子。”
叶采苹点头:“好吧!不过,你要在这里多留一阵,教我大哥赶马。”
不料,小厮更开心了:“没问题。既然要学,在这村子赶几圈后,再送小的回府城。既能多学一阵,还能好好验马的耐力,如何?”
叶采苹笑:“行。”
此时,杜氏和叶老太等已经听到消息出来了,看着眼前的马车,开心得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这马真俊呀!又高又大!”
“可以摸吗?”
“当然可以,婶子尽管碰。”
“哎呀,真的可以摸。”
“这毛真滑!”
几人又是摸马躯又是摸头的,这马匹也不恼,脾气好得很。
叶采苹对这马越发满意了,这马匹是很普通的深棕色,毛发光滑,眼神清亮,不但长得健壮,还性格温顺。
叶大全上了马车,坐到车辕前,跟着那小厮学赶马,绕着村子转。
“哇,是马车。大全叔,这是你家的吗?”村里的小孩子看到马车个个双眼发亮。
“对,就是我小妹的!”叶大全神气地拉了拉缰绳。
虽然胡辣汤作坊有很多马车出出入入,但那都不是本村的,孩子们看到都不敢上前。
现在听得是叶采苹的,村里的孩子你传我,我传你,然后全都嘻嘻哈哈追在马车后面,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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