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苹二人来到镇口停牛车的地方。
叶大全正躺在车上发呆,看到她们,便坐起来:“嘿嘿,小妹你们买完东西啦?回来得挺早的。”
金花满是刀伤的心一抽,原想着不知多少天才能回来,哪料,竟是半日游……
回到家里,金花立刻把自己锁到房中。
杜氏和叶老太见金花回来了,都松了口气,连忙拉着叶采苹和大全到房中说话。
叶采苹把事情始末都说了,杜氏婆媳倒抽一口气。
杜氏咬牙道:“我原以为是谢太太恶毒,哪想,竟是那姓周的无耻下作。唉,要不是谢太太,金花不知如何是好。”
叶采苹道:“那就更简单了。我当时说要找说书的,周子杨就怕了。他又不是多喜欢金花,还一心想娶个高门的。断断不会为了一个金花去毁自己的名声。”
“咱们再去找宋小姐,等金花知道宋小姐不存在后,什么都看清了。要是这还看不清,那就不用抢救了。”
杜氏惊道:“那……要是他的未婚妻真的存在呢?他真的定亲了呢?”
叶采苹哼笑:“根本不可能。大哥大嫂打听这么久,真有个未婚妻还能打听不出来?”
“再者,他才刚定亲没几天,立刻就纳个美妾,他还迫不及待地娶进门,这不就是打未婚妻的脸吗?换个正常人都不敢这样做。当时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未婚妻。”
“不过……宋小姐,应该是存在的!”
听谢太太那话“莫要去坏了人家小姐的名声”,便知是有这么一个人。说不定还是周子杨一直想娶的人,可惜人家不搭理他。
杜氏叹道:“小小年纪,咋这么多心眼呢!”
叶采苹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他这心眼,也只够骗骗金花和大哥大嫂你们。”
叶大全杜氏:“……”
翌日,叶采苹到县城,花了几个铜板找了个小乞丐打听,县里果然有个宋举人。
这宋家是个乡绅,家产颇丰。再加上举人的名头,在越安县也算小有名气,有着书香门第的美誉。
而宋小姐,就是宋举人最宠爱的幺女。
打听完,叶采苹便回去了。
自那天回家后,金花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
金花伤心欲绝,但还存着一丝期盼,想着周子杨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他会不会再找自己,解释清楚?
可等了一天又一天,还是没把人等来。
她的心这才渐渐凉了。
而且,又隔了几天,她听到了一个笑话。
说周子杨走在街上时,被一个四十来岁的嬷嬷拦住去路,嬷嬷还带着几个打手,按住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怎有你这么下作不要脸的人?上次上门求亲,我们老爷不答应,你竟来阴的!居然对外说,我家小姐是你未婚妻?我呸,一个低贱的小商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敢坏我家小姐名声,给我打!狠狠地打!”
周子杨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狼狈。
金花听到小燕和锦儿在外面走廊谈论这事,不由倒抽一口气。
那宋小姐是真实存在的,但人家才不是他的未婚妻!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未婚妻,却编了个未婚妻出来哄骗她!
她连最后一丁点幻想都碎了!
这天后,金花虽然同样沉默寡言,却出门了。
安安静静吃饭,也没帮杜氏做胡辣汤,而是下田拔草,或是上山打柴割猪草。
叶采苹等都知道金花需要时间舔舐伤口,没有管她,任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4月初8,叶大全家的房子落成。
乔迁的日子也定下了,是4月20日。
今天是家具入户的日子。
叶采苹、叶老太和韦氏等,所有人都到新宅子看家具。
这些家具,全都是按叶采苹上次画的图纸做出来的,但在细节上,却又有些不同。
屋里屋外的,都是王栓头父子和叶勇一起打的。
只有叶大全两口子房中的几组桌椅和柜子是叶勇一个人的作品。
叶采苹等全都挤到了叶大全的房间里看。
“娘,大表哥的手艺真好。”叶锦儿摸着那套桌子,一脸惊叹。
叶采苹点头,虽然手艺及不上王栓头和王手强兄弟,但已经有模有样,都能拿出去卖钱了。
杜氏一脸惊喜和自豪:“都是王叔教得好。”
王栓头坐在门口,嘿嘿一笑。
叶勇被夸得耳朵赤红。
叶采苹细细打量叶勇的手艺,不得不感慨,王栓头太实在了!叶勇学艺不到半年,学到的竟然全都是真功夫。
看完家具,接着又看叶大全家的房子。
房子是照着叶采苹家的布局盖的,除了厨房放到了外院,牲口棚和菜地都放到了屋侧。
叶二全道:“这个好,咱们家的牲口棚都在院里,滂臭滂臭的。”
叶采苹道:“我记得二哥家买了6分地,只盖了4分,剩下两分地,可以买砖围起来,把牲口棚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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