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道:“婶子家还有胥余不?我还没见过,想看看。”
“已经没有了。”叶采苹一脸遗憾,“当时我买下来后还花了几个钱,让行商给我破开了。汁水等都装到坛子里,密封着的,一直藏在家里的地窖里。现在只剩一点。”
现在才二月底,天气还冷,地窖虽不是太深,但冬天囤起来的冰还能用。
叶采苹说完,又笑眯眯地看着沈曼曼:“说起来,今天竟是沈夫子第一次吃我做的甜点。”
“我记得锦儿几个第一次来时,我给了沈小姐一个食盒,说好有一份是给沈夫子的。”
沈曼曼绞着帕子:“那个……放在厨房,忘了……后来就放坏了。”
说完垂下头。
当时她和小秋吃着吃着,一时忘情,啃光了!
沈知晏扫了她一眼,一定是这丫头贪吃。
吃完甜点,叶采苹一行人便告辞了。
沈曼曼把人送出门,才回去,蹦到沈知晏的书房里。
沈知晏正在看书,抬头瞥了她一眼。
“爹爹!”她甜腻腻地叫了一声,趴在他书桌的对面,瞅着他:“我问过,叶婶子她是被休了的。虽然被休,但我想,一定是那个男人使坏。”
“嘻嘻,爹,我跟你说话呢?”
沈知晏冷瞥她一眼:“为父在看书。”
“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背得滚瓜烂熟了?”沈曼曼嘟嘴,“叶婶子住在娘家呢,虽然三十了,但长得年轻,又漂亮。”
沈知晏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放,声音有点冷:“出去玩吧!”
沈曼曼背脊立刻绷直,有些蔫蔫地走了。
……
叶采苹几人到车行那里包了一辆驴车,一路往家里赶。
来到半路,却见叶大全驾着牛车迎面驶来,看到她们便停下:“小妹,你们怎这时候才回家?”
“我刚把府城的大夫送回去,见你们还没回,便想到镇上找你。”
叶采苹笑道:“沈夫子留我们用饭了。”
想着,便也不用那驴车送了,转而上了叶大全的牛车。
回到家后,叶采苹去看平国公夫人。
余嬷嬷担心地站在一旁:“刚府城的大夫来过,施了针,说再过一阵就会醒。”
“那就好。嬷嬷用过饭没有?”
“用过了。”
正说着,床上的平国公夫人轻唤一声:“嗯……救命……”
“夫人。”余嬷嬷一阵惊喜,“夫人,我们已经安全了。”
平国公夫人这才悠悠睁开眼:“余嬷嬷……嘶,痛……”
“小心点。”叶采苹道,“夫人的后背有伤,先喝点水吧!”
叶采苹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喂到平国公夫人嘴边。
平国公夫人喝了一杯还不够,叶采苹见此,继续倒水,直到喝了两大杯,平国公夫人才缓过一口气来。
“这里是……”平国公夫人靠在余嬷嬷怀里,打量着陌生又宽阔的房间。
“夫人,这位是叶娘子。幸亏有她制住那匹疯马,否则我们都活不了。”余嬷嬷道。
平国公夫人记忆回拢,想起被追杀的场面了,可是……
她打量着叶采苹:“她救了我?”
“对。”
平国公夫人却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叶采苹很是违和。
眼前的救命恩人,让她有种不适感。
“哦,谢谢你救了我。”平国公夫人冷淡而客气地说。
叶采苹挑眉,她记得书中写着,平国公夫人醒来后可感动了,拉着李娇娇的手就是一顿感激和夸赞:
“怎会有这样见义勇为的小姑娘,本夫人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护着你。”
“本夫人……”平国公夫人突然一脸为难。
余嬷嬷一眼便知主子的需求:“老奴扶您吧,茅房就在旁边?”
“什么?”平国公夫人脸色微沉,“竟然让我住在茅房旁?”
叶采苹噎住了,书中写着,李娇娇也是让平国公夫人住在靠着茅房傍的房间。
书中平国公夫人住得可欢了,一嘴一个不介意,很是平易近人。
而且李家那茅房用的是恭桶,味儿不小。
她用的是蹲坑,冲水的,根本就没味。
而且谁不吃饭谁不去茅房。据她的了解,这时代的大户人家,茅房位置也是这样设计的。
很多主家还在耳房里放恭桶呢!
嫌脏,别拉好了!
叶采苹淡淡道:“除了倒座,家里只有这个房间是空着的,夫人要是介意,可以搬到我女儿的房间。”
她的耳房也有茅房,要真想搬,只能搬到锦儿或欢儿的房。
平国公夫人皱眉:“算了。不是本夫人挑……而是本夫人不太习惯,失礼了。”
叶采苹笑了笑:“无事。夫人先歇歇吧,我瞧药煎好没。要是想用些饭食,让余嬷嬷吩咐我娘和大嫂就可以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叶采苹去了厨房,见小燕在煎药。
“药还有多久?”
“再煎一刻钟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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