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般胡搅蛮缠,损坏我名声,是在破坏军婚!可是想要上军事法庭?”
陆南林语气严肃得让人害怕,冷硬如冰,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
贾大娘一时语塞,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什么破坏军婚?什么上军事法庭,这些对她来说就像是天方夜谭。
她一个农村妇女,一辈子都在田间地头打转,哪里懂那些门道?
贾大娘以为陆南林只是在吓唬她,再加上她正在气头上,平日里也豪横惯了,因而立马又硬气起来。
“你,你少糊弄我,别以为你是团长就可以欺负我们老百姓!
我家小媖等你那么久,你却转头就结了婚,我找谁说理去。”
陆南林眸光沉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深邃而又危险。
这贾大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自己,他原本并不在意别人说自己什么。
可现在媳妇在这,要是被媳妇误会了,那自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不能让这些无端的指责影响到自己的家庭,这件事必须处理好,免得以后有人说闲话。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找政委吧。
并且将我在何时、何地、与你说的那个小媖见过面,都一五一十说清楚。
这件事你要是不说明白,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贾大娘听陆南林说要去找政委,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有些害怕。
关键她也说不清楚,她只是突然听到陆南林结了婚,一时气不过,再加上心疼自家小媖,就头脑一热跑过来闹事了。
而且自家小媖白白等了陆南林那么久,难道就如此算了?
那她家岂不是亏大了?最后啥也没捞着,还白白损失了名声。
可贾大娘自己也清楚,这件事要是闹到政委那,自己只怕是没好果子吃!
“娘,你在这儿干什么?”
此时,贾之义从人群中挤进来,拉住自家老娘。
家属院里面人不少,听见声音的都围了过来。
“儿啊,你来得正好,这陆团长仗着身份,欺负军人家属。
说要让我上什么军事法庭,你快帮帮我。”
贾大娘见儿子过来,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双手紧紧抓住儿子手臂。
贾之义听了这话,脸色瞬间煞白,急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上前一步,硬着头皮开口。
“陆团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贾之义今年33岁,恰巧是陆南林手底下的兵,现任营长职位。
他平时在部队表现得相当不错,训练刻苦,军事技能娴熟,执行任务也总是冲在前面。
奈何却有一个这样拎不清的娘,总是给他惹麻烦。
自从贾之义将他娘接到部队来,贾大妈整日不是和隔壁吵架,就是偷拿别人家的东西。
什么菜啊、小物件之类的,反正总爱占些小便宜,周围的人都不喜欢她。
而贾之义父亲从小身体不好,患有重病,干不了重活,都是贾母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拉扯他长大。
前两年父亲过世,贾之义顾念母亲这些年的不容易,所以对母亲极为孝顺,母亲说什么他都听。
母亲闯祸过后,他多次替母亲善后,跟别人赔礼道歉。
好在之前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加上贾之义态度诚恳,认错态度良好。
家属院的人大多数都还是选择息事宁人,没有过多地计较。
而贾大娘口中所说的小媖,是贾之义的亲妹妹,名叫贾媖。
贾媖今年刚满十八,是贾大娘的老来女,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她没出生几年,贾之义就去当了兵。
这些年,贾之义一直牵挂着家里,把部队的补贴全部都寄回了家。
这才让家里的日子慢慢好起来,也能供贾媖读书识字。
贾大娘对这个小女儿一直十分疼爱,这次跟着来军区,也是小女儿年龄到了,想着在军区里找个好的对象。
而她一眼就相中了儿子的上司,陆南林。
陆南林不光能力出众,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那前途不可限量。
关键家世长相样样出挑,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啊,贾大娘是越看越满意。
所以,某一天,贾大娘拉着小媖,守在陆南林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等看到陆南林的身影时,她急忙上前搭腔。
“陆……”结果,她才刚说了一个字。
陆南林却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目不斜视地快速经过。
仿佛她们只是路边的空气一般,这让贾大娘心里很是不痛快。
贾大娘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想要上前理论,却见陆南林已经回了屋子,连大门都关上了。
贾大娘憋了一肚子气,只得先带着女儿回家,日后再想办法让两人接触。
而小媖自从见了陆南林一面之后,目光就被陆南林深深吸引。
她来家属院这么久了,还从没见过像陆南林这般英姿挺拔,俊朗不凡的男人。
贾媖立时就动了心,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脸红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