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你们凭什么搜查我家,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田赖子大声叫嚷着,反应激烈,身体害怕得微微发抖。
“田赖子,你口口声声遭人陷害,现在我们要派人搜查,以证你清白。
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大队长沉下脸色,扬声质问。
田赖子本就惨白的脸色,此时更加苍白了几分。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辩解。
“不行,不能搜我们家屋子。”庄大妈又跳了出来,强烈反对。
但在场的却没一个人理她,大队长果断地叫上几人,分别去搜查田赖子家和孔方圆住的屋子。
接着,大队长又让两位社员上前,对田赖子和孔方圆进行搜身。
田赖子静静地站着,身体紧绷,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大家为了掌握第一手吃瓜消息,可谓是热情高涨,一波人迫不及待地跟着去了田赖子家。
另一波人则站在孔方圆住的屋子门口,一个个神情专注,还热心地举着煤油灯或者手电筒,为查看的人照明。
而最后一波人,选择留在原地吃瓜。
两位社员神情专注,认真地进行着搜身工作。
然而,一番搜索过后,一无所获,只能朝着大队长微微摇了摇头。
孔方圆的表情淡漠,对这件事没发表任何意见。
他自认为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也不怕众人搜查。
他的心中抱着一丝期望,盼着搜查的人快些出来,好还自己一个清白。
“找到了,大队长。”一声呼喊打破了夜的寂静。
因为知青点离得比较近,孔方圆住的屋子也小,搜查知青院的人很快出来。
那人兴奋地嚷嚷着,手中高高举着找到的一小包东西,脚步极快地走向大队里的赤脚医生。
夏医生接过东西,小心地打开外面那层包着的纸。
里面是一些白色的药粉,他先用鼻子嗅了嗅,接着,又捻起一点药粉,仔仔细细辨认了一番。
随后他眉头微皱,缓慢开口。
“大队长,这是使母猪发情的药,并且还是改良版,药效凶猛。
用后能令人神志不清,享受极致快乐。”
“霍,原来真是贼喊捉贼!”
“我就说这孔知青看着不像好人!”
“太过分了,竟然还混淆黑白。”
“啧啧,没想到,这孔知青玩得可真花!”
“还说别人害他,那种药都搜出来了,总不可能有假吧。”
“依我看,是两人玩的尺度太大,太过投入,这才不小心暴露了吧。”
“必须严惩,抓他们去劳改,这不是戏弄大家嘛!”
人群一时哗然,开始交头接耳,众说纷纭。
“你胡说,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这东西根本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偷偷放进我屋子里面。
你们所有的人全部都诬陷我……”
孔方圆脸色巨变,情绪激动不已,就要冲过来夺走夏医生手中的药粉。
“快拉住他。”大队长慌忙喊了一声。
立刻有两位社员反应迅速,齐齐压制住了暴怒的孔方圆。
两人紧紧地抓住孔方圆的胳膊,让他无法动弹。
孔方圆反应异常剧烈,拼命地反抗着,眼眶都瞪出了红血丝。
自己房间为何会出现这种药?红山大队的人都想害自己!
他们都要自己去死!这里的人全都是一群恶魔!
孔方圆脑中全是阴谋论,感觉全大队的人都在针对自己。
“孔方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搜查的人都是当着大家的面进行的,其中还有你们知青院的人。
难道所有知青院的人,也都合起伙来污蔑你吗?”
大队长的怒喝声回荡在孔方圆耳边,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孔方圆仓皇的眼神望向同住一个房间的知青们,希望有人能站出来为他说话。
但被他眼神看过的知青们一个个低着头,沉默着并未开口。
孔方圆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感到无比的绝望。
他又将目光投向和自己关系最好的陈甘身上,期望他能帮自己证明。
陈甘感受到了孔方圆的目光,心中一阵纠结。
他原本也不想开口,但他身为知青院负责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
而且大队长的话,让他心中一惊,他们知青院可背不起这口黑锅。
孔方圆这话中的意思,将知青院的人全都拖下了水,完全是要害死他们。
陈甘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说道。
“大队长,我们方才瞧的分明,这包东西是在孔方圆放东西的包里搜出来的。
大家绝对没有冤枉他,就算到了知青办,我们也会如实相告。”
如果真是大队的人嫁祸孔方圆,他们当然会据理力争。
可当时他们都站在门口,进屋搜查的社员确实没有动手脚,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证据摆在眼前,孔方圆还在那抵赖,自己可不会包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