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咱们厂子里真是什么人都招,这种人,和她一起共事都脏了我的眼睛。”
另一个女同志附和着,她的表情十分夸张,仿佛姚佑溪是什么极其污秽的存在。
“要我说,合该人家能吃那碗饭。
要是我面对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我都下不去嘴,咦,恶心死了!”
几人说完,捂着嘴小声哄笑起来。
姚佑溪听到这,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她只有昨天是搭乘陆南林的汽车回来,而且当时只有曾大爷和于爱霜看见了。
于爱霜还对她冷嘲热讽来着,所以不用想,这流言肯定是于爱霜传出来的。
姚佑溪收起录音机,径直走上前去。
几人看见是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戏谑地互相使了个眼色。
接着转过身,想要快步离去。
“你们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说得挺开心吗?”
姚佑溪快步过去,一下子挡住几人的去路。
她的眼神冷冽,像两把锋利的冰刀,直直地看着几人,仿佛要看透她们那丑陋的内心。
几人见姚佑溪听见了她们刚刚的谈话,眼神都有些闪躲。
这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正主逮到的事情,致使场面极为尴尬。
“说你又怎么样,你自己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
那位时髦的女同志站了出来,微微昂着头,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只见她穿着一件黄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一件灰色大衣,大衣的质地看起来十分高档,剪裁得体,凸显出她的身材。
下身配一条牛仔裤,简洁又不失时尚。
她是办公室主任的侄女,名叫邱珍雅。
有着这层关系,她身边总围着一群人,就像众星拱月一般。
在这几人里面,她无疑是关系最硬的。
“我做什么了,你们就敢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姚佑溪冷冷地瞟了邱珍雅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邱珍雅。
随后她又朝着另一女同志开口:“你,难道亲眼瞧见我从一老头的车上下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人微微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
接着,姚佑溪用手指着一人,表情冷漠得如同冬日的寒霜,说道。
“还有你,既然知道自己眼脏,干脆戳瞎好了。”
“你!”被姚佑溪指着的人脸色腾地一下红了,又羞又怒。
姚佑溪瞬间抬脚,走到最后一位女同志面前,缓缓启唇。
她气势逼人,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至于你,果然内心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恶心!”
“姚佑溪,你怎么骂人!”
几位女同志气愤地瞪着姚佑溪,她们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没想到她竟如此嚣张!
“哎,谁叫我就爱说大实话呢。”姚佑溪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几人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纷纷讨伐姚佑溪。
“姚佑溪,你别太过分,我们本来还想给你留点情面,你不要咄咄逼人!
到时候我们将你做的那些丑事抖落出来,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待下去!”
“哦,什么丑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说出来我听听。”
姚佑溪好整以暇,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几人都没料到姚佑溪如此厚颜无耻!
她们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别人对这些事都是藏着掖着生怕人知道,偏偏她还要大张旗鼓的说出来。
这让她们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劲使不出。
“你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胡乱造谣,损坏我名声,咋滴,是有老头趴在你耳朵边,亲口告诉你们的?”
姚佑溪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在几人脸上一一划过。
邱珍雅听后,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开口:“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其实邱珍雅此时也有点后悔,她确实没有亲眼所见,而是听于爱霜说的。
但当时于爱霜信誓旦旦表示,她是亲眼瞧见的,这才导致她没有查证,盲目的相信了于爱霜。
因为于爱霜和她家是邻居,两人经常来往。
于爱霜总是对她百般讨好,时不时地送她一些小礼物,还总是顺着她的心意说话,所以邱珍雅也没有怀疑。
而且她最是讨厌这种破坏别人家庭之人!
一听到于爱霜绘声绘色的描述,潜意识里就认定姚佑溪是这种人,对她很是瞧不上。
可现在她内心已经开始动摇,自己的确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怀疑别人。
不过,她刚刚也没说姚佑溪坏话,只是开头问了一句。
“哪个别人,你把她叫出来,我不怕和她当面对峙!”
姚佑溪虽然心中知道是谁,但是这些乱嚼舌根之人,也必须一次整治服帖。
免得她们认为造谣没有什么成本,以后继续胡乱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