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见两人进屋,极有眼色的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此时,屋内的气氛稍显凝重。
“二妮,你到底怎么了?”两人坐下来之后,姚佑溪温声开口。
“佑溪姐,那天你们走后,我不是出门去送你们吗?”
王二妮微微垂着头,声音有些低沉。
“结果回去时,我原本是想到家里的自留地那里摘些菜回家做饭。
我们家的自留地位置比较偏远,要过去的话得路过一片竹林。
哪知我刚走到竹林边,我们村子的老光棍,何麻子就了冲出来。
他二话不说一把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勒住我的脖子,将我拖了进去……”
王二妮说到这里,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回忆起了那恐怖的一幕,再也说不下去了一般,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王二妮哭了好一会儿,成功地吊足了姚佑溪的胃口,也将那紧张的气氛渲染得十分到位。
她这才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接着缓缓开口道:“何麻子将我拖进去,他竟然想强要了我!
我当然宁死不从,立刻拼命反抗,我用手去抓他,用脚去踢他,可我的力气却远远没他大。
他像一头凶狠的野兽,将我裤子扒了下来,准备对我实施那不轨之事。
我当时好害怕,幸好在关键时刻,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
何麻子听到动静,怕被人发现,这才吓得慌忙逃走。”
姚佑溪越听越气,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人敢干出这种事情!
二妮,你报公安没有,可千万不能放过这种坏人!”
王二妮缓缓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哀痛至极,眼中满是痛苦之色。
“我没有报公安,我当时脑子被吓得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穿好衣服后,我就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家。
等到家之后,我将此事告诉了爸妈。我爸听了非常气愤。
他立刻出门去找何麻子理论,可是因为没人看见,何麻子根本就不认账,他还恬不知耻地说是我想勾引他,甚至骂我是被人睡过的破烂货。
我爸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一气之下,就和何麻子动起手来。
结果却因出手太重,将何麻子的两条腿打断了。
何麻子的家人见此场景,顿时哭喊着要我们家赔三千块钱,不然就要去公安局告我爸,让我爸爸去坐牢。
可是三千块呀,我们家里哪里能拿得出来那么多钱?”
王二妮双手抱住脑袋,情绪十分激动。
“佑溪姐,这全都怪我。是我害得我爸爸要去坐牢,我就是家里的罪人!
我想着是不是只有我死了,这件事才能解决,佑溪姐,我是真没脸再活下去了,呜呜呜……”
王二妮既然敢这样说,当然也不怕这件会被姚佑溪拆穿,他们已经和何麻子串通好了,而且村里还有他们自己人。
“二妮,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千万别想不开。
你现在还小,还有大好的人生,别为了不值得的人做傻事!
而且他们这是敲诈勒索,要不我们还是先报公安吧,我相信公安同志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姚佑溪声音轻柔,尽量安抚着王二妮。
“不,不能报公安,要是报了公安,我爸一定会被关进牢里。”王二妮满脸惊恐,连连摇头。
要是我爸爸坐了牢,我弟弟妹妹们该怎么办?
虽然上次的事我爸爸做得不对,但是他毕竟是我父亲,他也还是疼我的,想着为我出头,而他也只是一时冲动,才会犯下错误。
况且何麻子对我做的事也没有证据,他肯定会反咬我一口,到时候我在村里的名声也坏了,甚至连我家人都会因为我受到牵连。”
王二妮不可能让姚佑溪去报公安,她的真实目的是想从姚佑溪这儿骗到三千块钱,从而填满家中的窟窿。
姚佑溪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她还是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些坏人?”
“佑溪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今日说出来,也只是因为此事闷在心里太难受,想找个信任的人倾述一下。
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就算将我们全家人都卖掉,也凑不到这天文数字。
但我就算豁出去这条性命,我也绝会让何家人报公安抓我爸去坐牢!”
王二妮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她心中开始有些不耐烦,自己都暗示这么久了,姚佑溪怎么还不表态?
“二妮,你的命怎么这么苦了。
哎,我也很想帮你,可是三千块也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我也拿不出这么多。”
姚佑溪的表情又是痛心,又是无奈,十分心疼王二妮的遭遇。
但她这次可不会再轻易拿钱,她要逼王家人陷入绝境,从而铤而走险,现出原形。
王二妮听后面色有一瞬间僵硬,她万万没想到姚佑溪看起来好像不差钱的样子,居然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
她也根本不相信姚佑溪说的话,上次她还听村里人说姚佑溪是坐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