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人事科的韩主任前来宣布考试结果。
果不其然,姚佑溪和姚志锋的名字赫然在列。
姚志锋对这次的考试内心虽然比较有把握,但当听到自己成功考上之时,依旧激动不已。
等韩主任念完名字,此次考上的五人一同站了出来,另外三人是两男一女,大家年纪都相差无几。
韩主任看着这几人,态度温和说道:“你们几个先随我去办理一下手续,三天后正式入职。”
剩下没考上的人,个个脸上都流露出失望之色。
在人群中,有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嫉妒。
他不怀好意地狠狠瞪了考上的几人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去。
待手续全部办完,姚佑溪和姚志锋走出农机厂。
“溪溪,真是太好了,我们都考上了。”姚志锋喜笑颜开,心情愉悦。
“大哥,要是我们都过来农机厂上班,那我们可以在这边先租个房子。
这样一来,上下班也会方便很多,然后在把爸爸也接过来一起生活。”
现在要想买房子得靠运气,如果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姚佑溪决定先租一个。
至于大队的房子,在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也可以回去住。
“行,我没意见,等我们回去再告诉爸一声。”姚志锋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妹妹的提议。
对他来说,其实只要一家人能够在一起,住在哪里他都无所谓。
姚佑溪又抽空去了一趟派出所,打听了一下关于齐松粱和洪海案情的进展。
汤中升看见姚佑溪,满面笑容,他也没有隐瞒,因为这些案件最后都会公开宣判。
“齐松粱的案件马上要宣判了,那水杯里经过医院仪器检测,根本就没有添加任何东西,但他却大吵大闹,死活不肯相信。
可不管他信不信,我们派出所办案只讲证据。
经过上级领导的认真商讨之后,认定他为流氓罪,且情节恶劣,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在这个年代,技术水平虽然有限,医院或许无法确切查出水杯里具体添加了何种物质,然而,有没有加东西还是能够通过一些手段查出来的。
“至于洪海,他牵连的案件比较多,情况也更为复杂。我们目前还在地侦查当中,所以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汤中升大致说了一下洪海案件的进展情况。
知道了齐松粱的下场,姚佑溪也就放心了,这件事闹这么大,就算他以后被放出来,恐怕也没哪个姑娘再敢嫁给他。
从派出所出来后,姚佑溪和大哥转去供销社,买了一些点心和营养品,提着前往姥姥家,她想去问一下关于自己妈妈的事情。
当两老口看到外孙过来时,脸上立刻绽放出特别开心的笑容。
他们急忙拿出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东西,还热情地要去给两人倒水。
“姥姥、姥爷你们别忙了,我去。”姚志锋连忙自己去倒水,让两老坐下歇息。
姚佑溪将自己和哥哥考上农机厂的事情告诉了两老,两老听后,心中既有高兴,也有感慨。
“好,你妈妈要是在天有灵,得知这个好消息也能欣慰了。”
徐姥姥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打心底为兄妹两人感到高兴。
“姥姥,你知道我妈妈是哪里人吗?你捡到她的事情能详细给我说说吗?”姚佑溪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她迫切地想要了解关于妈妈的一切。
“我们捡到你妈妈是在一个大冬天,当时天气非常寒冷。
你妈妈穿着一件红色的绸缎面夹袄,头上还带着一对蝴蝶发夹,全身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家境不错。
她很是乖巧,就静静地站在街角,不哭也不闹,但小脸被冻得通红……”
徐姥姥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将当时的场景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她们捡到大女儿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豆丁那么大。一转眼,她的儿女都已经长大了,只是可惜大女儿走得早。
姚佑溪听得格外认真,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姥姥,那你知道我妈妈说的是哪里的口音吗,那发夹还在吗?”
“那发夹有一次被你妈妈摔坏了,好像扔掉了。
但你妈妈说话的口音确实与我们这儿的大不相,我记得有一次,一个从海城来的下乡知青曾经说过,你妈妈说的是海城话。
然而,海城离我们这里实在是太过遥远,那时,我治病又欠下了许多债务,根本没有能力带你妈妈去寻亲。
我们只好在当地报了公安,并且拜托公安同志通知海城那边的派出所,看看有没有人报案寻找丢失的女孩。
可是大概等了一个星期,始终都没有任何消息。”
徐姥姥的话语中满是遗憾与感慨。
姚佑溪听完姥姥的讲述,心中越发确定了,她的妈妈肯定来自海城。
“那姥姥,你还记得我妈妈戴的金锁的样式吗?”
徐姥姥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回想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说道。
“记得,那金锁样式非常别致,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做工精致,而最下面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