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离开之后,电影院里面的人群才渐渐散去。
电影院此次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丑事,负责人吕元亮只觉得自己脑袋发胀,仿佛头都快秃了似的。
他愁眉不展,立马召集全体员工开会。
在会议上,吕元亮的脸色阴沉,语气郑重地特意强调:“以后,就算是自己的亲妈过来,也绝对不能在办公室内逗留。
并且,在工作时间内,任何人都不得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否则一旦发现,必将严肃处理!”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每一位员工都感受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其他人知道吕元亮正在气头上,大气都不敢出,此后,电影院又多出好几条规章制度。
会议开完,吕元亮立马向上级部门报告,强烈谴责了齐松粱此次行为,以及对电影院声誉造成的严重影响,又想了几条解决的办法,结尾,还反思了自己。
上级部门经过调查核实,开会讨论等一系列程序,最后决定给予齐松粱开除处分。
与此同时,姚佑溪走出电影院之后,找到石路路三人。
就在刚才,几人经过一番商议,已经制定好了详细的计划。
考虑到怕石家兄弟情绪过于激动,间接破坏这次计划。
姚佑溪决定由自己去踹开齐松粱办公室的大门,制造出更大的动静,吸引人们的注意。
而等她喘开门后,守在窗户边的石大刚就迅速离开,然后和石路路他们一起,去街上宣传电影院正在播放免费电影,邀请过往的行人进来观看。
这样一来,齐松粱的丑事暴露在了公众面前,就算电影院想将这件事隐瞒下来也绝无可能。
届时,整个公社都会知道齐松粱的秘密,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石家两兄弟对这件事依旧感到十分气愤,若不是考虑到不想让妹妹被人过多关注,从而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非得冲进去揍得齐松粱面目全非,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
胖婶子回到家,却正好瞧见朱永怀他妈,也就是谭素梅,正站在自家搭建的小菜地旁,伸手掐着她家种的葱。
胖婶子心中的火气顿时猛地窜了出来,大喝一声:“谭素梅,你又来偷我家东西!”
显然,这绝非谭素梅第一次做出这种事。
与她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人家,常常会莫名其妙地丢失东西。
经过一番调查,最后大家发现这些丢失的物品皆是谭素梅所为。
自此,大家对她极为厌恶。
大家也曾去报过公安,然而,谭素梅偷拿的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那些东西要么被她拿回了娘家,要么是些瓜果蔬菜早已被她吃掉。
公安人员因未找到确凿证据,而她又坚决不肯承认。
要是把她逼急了,她便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打滚,一会儿叫嚷着这里疼,一会儿又喊着那里痛。
面对如此情形,就连公安人员都拿她毫无办法。
谭素梅听到这话,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屑,狠狠地白了胖婶子一眼,接着冷哼一声,理直气壮地说道:“李大妹,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只不过是借你家几根葱罢了,瞧你那浑身上下小家子气的样子。
咱们街坊邻居的就该互相帮助,我家缺点葱你帮一把怎么了?
你心眼咋这么坏,还把话讲得那么难听。”
谭素梅平日里就看不上胖婶子,胖婶子不过是从大队嫁过来的,身上带着一股子寒酸气。
她也就命好点,嫁的男人后来当上了车间主任,还给她找了个临时工的工作。
但她种的菜的本事确实不错,种的青菜啥的都长得挺好,可菜种出来不就是让人吃的吗?
自己摘点她又不会少一块肉,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她可是土生土长的县城人,读过初中,是个知识分子,而且全家都是工人。
特别是她的小儿子最是争气,自己考上了钢铁厂办公室的工作,既轻松,工资又高,让她一直引以为傲。
胖婶子气结,这谭素梅简直就是个泼妇,她这一张嘴最会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但胖婶子也不怕她,只见她气势汹汹地双手叉着腰,毫不示弱地回击:“谭素梅,你就是缺德事做多了,才会报应在你小儿子身上!”
“李大妹,你这个天生下贱的泥腿子,再敢说我儿子半句坏话,我就扯烂你这张乌鸦嘴!”
谭素梅听后暴跳如雷,立马不干了,瞪着眼珠子开喷。
“谁说你儿子坏话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胖婶子不甘示弱,挺起胸膛反驳道:“谭素梅,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公社里到处都在传,你小儿子和男人乱搞,被抓去了派出所。
而且我当时就在现场,可是亲眼所见,你小儿子这流氓罪肯定是跑不掉了。
不过,你儿子口味可真重,竟然喜欢男人,还被男人压在身下那个,啧啧……”
说到这里,胖婶子老脸一红,都不好意思开口,她也丝毫不同情朱永怀。
她在电影院可是听人说了,那齐松粱可是有对象的人,他们两人还想合起伙来想骗那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