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佑溪与石路路不同,前世,她临死之前,男同这种关系已被大众所熟知,而且许多人也能坦然接受。
随后,她凑近石路路耳朵,低声说了几句。
路路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仿佛三观瞬间崩塌,她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愕之色。
“佑溪姐,这……这是真的吗?”石路路难以置信,那个平日里温柔体贴的齐松粱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但她对姚佑溪也极为信任,深知她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其实这件事你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些许端倪,只不过,正常人都不会往那方面想罢了。”
姚佑溪虽然明白真相无比残酷,但她也清楚,如果连直面真相的勇气都没有,那将会陷入更深的深渊。
石路路开始认真回忆与齐松粱相识的过往,越是回想,脸色越发苍白。
“佑溪姐,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看见他们两人从电影院的办公室走出来。
两人的面色都有些泛红,朱永怀的嘴唇还被人咬破了,我当时还以为他谈了对象,也没好意思问。”
石路路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大颗大颗地落下,心中痛苦到了极点。
她是真心喜欢齐松粱,可齐松粱却这般对待她,如今甚至还想骗婚!
姚佑溪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住石路路,柔声说道:“路路,你是个好女孩,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你值得更好的人。”
“佑溪姐,可是我好喜欢他,我的心好痛,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石路路哭得不能自已,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欺骗,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路路,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编造出虚伪丑陋的假象,然后肆意地伤害别人,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你不该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姚佑溪安抚地拍了拍石路路地肩膀,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齐松粱这个人渣!
石路路抱着姚佑溪哭了好一阵,随后,抬起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用手一抹眼泪,语气坚决:“佑溪姐,他竟然敢骗我,我不想放过他!”
“那你想好了吗?齐松粱有没有来你家提亲?”姚佑溪给石路路分析了一遍,她这么做将会面临的事情。
这件事虽然是齐松粱的错,可毕竟他和石路路已经谈婚论嫁,一旦石路路悔婚,必然会遭遇一些流言蜚语。
在这个世间,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可有些人却不管真相如何,只会随意评判与攻击那些无辜之人。
就算你将证据明晃晃地甩在他脸上,而他那狭隘扭曲的认知,也会固执地不听、不看、不问,一意孤行地坚持自己错误的观点。
也许这就是明明有的人罪大恶极,却还是有人帮他洗白的原因吧。
石路路哭过一场,情绪显然好了不少:“佑溪姐,我想好了,他还没来我家提亲,原本是打算后天过来。
我不怕那些流言蜚语,我这次虽然逃过一劫,可他还会继续骗下一个女孩,我不想那些不知情的女孩子像我一样,遭受他的欺骗和迫害。”
姚佑溪看着眼神坚定的石路路,心中情绪如海浪般翻涌不息。
这个平日里看似单纯柔弱的女孩,在面对受到的伤害时,却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勇敢和无畏。
她不仅没有被痛苦击垮,反而一心想着要照亮别人的路,不让其他无辜的女孩重蹈她的覆辙。
也许这世上有些路,总需要有人去走。
“好,那明日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公社,揭穿渣男的恶行!”
既然石路路经已经考虑清楚了,姚佑溪自然会全力帮她。
商议好之后,姚佑溪邀请石路路去她家坐坐,可石路路拒绝了,她想回去将这个消息告知家人,让他们也有所准备。
姚佑溪理解石路路的心情,便也没有再挽留她。
她心中盘算着,明日,先去齐松粱工作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当场抓个现行。
若是没有成功,再想办法让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马脚。
一定要尽量让石路路减少所受到的伤害,将所有的火力都引向渣男那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齐松粱还未来石路路家里提亲,这样一来,也会少些纠葛和闲言碎语。
姚佑溪想起还有姚家老宅的事,她心思一转,脚尖方向立刻改变,朝着大队里的情报站走去。
她故意装作愁眉不展的模样,缓缓从大槐树下路过。
何婶子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她:“佑溪,你这是咋了,咋闷闷不乐的?”
“何婶子,是你呀,哎,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几个婶子听见她这么说,心中的好奇心愈发强烈,如同被猫挠了一般,忙不迭地追问起来。
姚佑溪嘴上说着不知如何开口,可在大家的追问之下,她便将张桂花害姚国辉被钢铁厂开除,然后姚国辉要去吴家做上门女婿的事情,抖落了个一干二净。
叮嘱几人不要外传,她随后才施施然回了家。
然而,不外传那是不可能的。
很快,这件事就一传十,十传百,迅速地传入了姚家人的耳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