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陈兴熊刚提上裤子,肚子又一阵绞痛,他急忙脱掉,蹲了回去。
赖雪萍还在外面不停拍打厕所门:“乖宝,还没好吗,快点,妈妈憋不住了。”
她的双腿不断摩擦,感觉自己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妈,不行,我拉肚子。”陈兴熊根本站不起来,痛得额头上全都是汗。
这时,陈德良和陈兴强齐齐跨出门槛,争先恐后向公厕奔去。
赖雪萍再也等不及,姿势奇怪的小步跑着去公厕。
几人刚刚蹲下解决完,没过多久,肚子里便再度翻江倒海、汹涌澎湃起来。
一整晚,几人接连不断地跑向厕所,整个人都快拉虚脱了。
姚佑溪回到家时,天都快黑了,她一路给大黄洗脑,把大黄洗得热情高涨,恨不得转头回去加个班,让富婆狗子看看他的狼性。
“佑溪,你回来了,快洗手,该吃饭了。”姚爸见闺女到家,把炒好的菜都端了出来。
“好嘞,爸,我这就去洗手。”姚佑溪走到水盆边,拿起那块在供销社买的肥皂,轻轻揉搓双手。
自从吃了赤灵果后,她的手恢复了以前的光滑细腻,十指芊芊,如嫩葱般煞是好看。
“爸,今天吃什么,好香啊。”姚佑溪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满脸期待。
“你这鼻子可真灵,今儿个你何婶子送了盘油炸小黄鱼过来,说是给你吃。”姚爸一边摆碗筷一边说道。
油炸小黄鱼这道菜极为费油,在农村算是精贵吃食。
“何婶子有啥好事都想着咱家,改天我再去谢谢她。”姚佑溪拿过饭勺,先给大黄盛了一大碗饭菜。
要想马儿跑,也得给马儿吃饱。
大黄今日确实饿了,头也不抬开始干饭。
“对了,爸,大哥去哪了?”姚佑溪奇怪,自己回来这么久都没看见大哥。
“他在屋里看你给他的考试资料呢,整天废寝忘食的,不叫他吃饭他都不出来。”
姚爸颇感无奈,儿子爱学习是好事,但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那我去叫大哥吃饭。”姚佑溪敲响大哥房间的门。
敲了好几下,姚志锋才过来开门:“溪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哥,我回来一会了,别光顾着看资料,该吃饭了。”姚佑溪拉着大哥在桌边坐下。
“溪溪,你尝尝这小黄鱼。”姚爸给姚佑溪碗里夹了好几条鱼,姚志锋见状也夹了几筷子,两人像比赛似的,都快把姚佑溪的碗装满了。
“爸,哥,你们别夹了,我自己来,你们也吃。”姚佑溪一人夹了一筷子。
“好,好。”姚爸乐得直点头。
姚志锋咬了一口妹妹夹的小黄鱼,外皮酥脆,鱼肉鲜嫩,非常美味。
“溪溪,你今日去哪了?”姚爸突然开口。
一天都没见到闺女,他很是担心闺女的安全。
“哦,大黄从没去过公社,我带它过去转转。”姚佑溪丝滑的甩出一口大锅。
大黄:大大的脑袋,满头的问号???
“那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就行。”姚爸倒是不反对闺女去玩,他希望以后闺女都能开开心心的,他和儿子两人挣工分,也能养得起闺女。
“对,溪溪,你一个姑娘家,可得保护好自己,有什么危险,你自己先跑,让大黄上。”
姚志锋恐吓大黄,谁让它没事就爱到处瞎跑,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不过,他就是开玩笑逗逗大黄而已,大黄现在也是他们的家人。
姚佑溪看出来哥哥作弄大黄,努力忍着笑:“好,到时候我就放大黄。”
大黄的狗生遭受严重打击,倔强地往后缩着脖子:咋地,它的命不是命?
“爸,哥,我明天还要去趟公社,大黄在那新交了个好朋友,约好明日再见。”
姚佑溪为自己找好了借口,明天还有场大戏,她可不能缺席。
姚爸迷惑,姚志锋震惊:“啥?大黄还交到了好朋友?”
“对呀,我明天可以去吗?”两人望着姚佑溪兴致勃勃,亮晶晶的眼睛,终究没忍心拒绝。
大黄:锅太重,它背不动。
到了第二天,陈德良一家犹如被狂风暴雨摧残后的花朵,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他面色白得吓人,双眼空洞无神,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机与活力,浑身虚软。
尤其是双腿,更像是失去知觉般,动都动不了,仿佛已不再属于自己。
其他三人早已拉得虚脱,昏迷了过去。
陈德良从未想过,拉肚子竟也能要人性命。
昨夜,他被腹泻折磨了一整晚,如今,屁股轻轻一碰便如被火灼烧般疼痛难忍。
在床上没躺一会,他体内那刚刚平息的“风暴”再度如潮水般涌来。
陈德良实在是无力再起身,一时没守住,哗啦啦,全都拉在了裤兜里。
他整个人生无可恋,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好歹自己是个副厂长,要是被周围邻居知道,他还怎么见人。
可惜,事与愿违,很快,这件事不光邻居知道了,全钢铁厂的人都知道了。
钢铁厂那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