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雪萍眼神凶恶地瞪着两人,仿佛要把他们生吞活剥般。
她乃是钢铁厂副厂长的媳妇,向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而且她今年已满35,只得了这么一个金疙瘩,平常宝贝得不得了,全家都当珍宝一般宠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野种岂敢如此冒犯!
事情发生得极为突然,姚佑溪等人还未来得及赶到,只急切地大喊了两声“住手”。
可终究未能阻止这一切发生,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谢今安挨了一巴掌!
赖雪萍似乎犹不解气,又扬起一巴掌向下扇去。
姚佑溪拼命冲到跟前,如闪电般出手捏住赖雪萍手腕。
接着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扇了两巴掌回去!
“啊,贱人,你打我?”赖雪萍失声惊叫,一手捂住脸庞,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她保养得宜的脸蛋上,一边出现了一个巴掌印,又肿又痛。
平日她最为重视的就是自己这张脸,也是靠着这张脸蛋,才嫁给了钢铁厂副厂长。
如今外面的小妖精众多,她本就危机感十足。
现在这贱人居然敢打自己的脸,肯定是想毁了她,好自己上位!
赖雪萍瞧着姚佑溪美丽的脸庞,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她自行脑补了一场阴谋诡计,生怕她男人被人抢走!
“今安,发生了什么事,你脸是不是很疼,伤得重不重?……”小姨徐云真扑到谢今安身旁,声音中充满焦急与惊慌,急忙查看儿子的伤势。
姚爸的手死死捏着,心中怒气直往上冒。
小姨父谢川山脸上表情阴云密布,眼神冷得像是千年寒冰。
“爸爸。”谢今琳跑过来,一把抱住谢川山,她刚刚被吓到了,这时才反应过来。
谢川山蹲下身抱住女儿,尽力安抚着她。
谢今安疼得小脸皱成一团,却竭力忍着没有喊疼,还对着母亲扯出个笑容:“妈妈,我没事,
是他过来想抢我和妹妹的大白兔奶糖,我们不给,他就动手打我们。”
谢今安小手指着那高大的男孩,有些生气。
徐云真眼泪唰地掉下来,双手微微颤抖,怒吼道: “你一个大人,却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徐姥姥和徐老爷也被气得够呛,瞧着今安强装懂事的样子,心中一揪一揪地疼。
姚佑溪安抚了下三人的情绪,转头对着赖雪萍一顿输出。
“我不光打你,我还能踹你,你儿子抢东西动手打人,你却眼瞎是非不分, 助纣为虐。
要惯你儿子自己回家惯去,你惯得他在你头上拉屎拉尿都没人有意见,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手打别人家孩子!
还有,你嘴那么臭平常是不刷牙吗,开口闭口野种,我看你儿子才像野种,平时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赖雪萍听到野种两个字,身体一僵。
她本就是小三上位,丈夫陈德良已经53岁,上面还有个23岁的儿子陈兴强, 当初她怀孕后逼宫,生生气死了陈德良的原配妻子关佩越。
当时关佩越病得极重,一个人住在医院,本就命不久矣。
可她肚子里怀上了陈德良的孩子,等不了太久,谁知道那病秧子什么时候才病死。
她独自找到关佩越住的病房,直接将事情挑明,还恶毒的诅咒关佩越,这才使得关佩越气血攻心,一命呜呼。
只是这件事,陈德良和陈兴强都不知晓。
事后没多久,她就和陈德良结了婚,过了七个月,她生下了儿子陈兴熊,对外却谎称是早产,这才将此事隐瞒过去。
她一直害怕儿子是婚前怀上的丑事被人发现,这件事要是被曝光,她儿子不光要受人非议,她和陈德良一个流氓罪肯定也跑不了,到时候她现在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而姚佑溪的这些话,精准地踩在了她的雷区上,她顿时像只炸了毛的猫,竖起全身防御。
“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怎么可能是野种,而且我家儿子要什么东西没有,怎么可能抢两个野……抢他们两人的大白兔奶糖,这分明是污蔑,两人小小年级不知道学好,尽会撒谎骗人!”
赖雪萍本来“野种”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但瞧见姚佑溪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但她心中仍旧忿忿不平,她丈夫可是副厂长,平时走哪不是被人追着捧着,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一群泥腿子,下三滥的玩意 ,等她回去,定要立刻找人来替她出这口恶气!
姚佑溪自然不会听她狡辩,她肯定是相信自己表弟的话,而且看对方这蛮横的态度,两母子如出一辙地不讲道理。
“你家孩子抢人东西,抢不到就要动手,这和土匪强盗有何区别,我看你要是再不好好教,到时候有的是人替你教!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我家乖宝从小就乖,你们要是不惹他,他怎么会动手,而且你们家孩子刚才也还手了,两个人打我家乖宝一个,我家乖宝还吃亏了,今日我定要讨个公道!”
赖雪萍蹲下身抱住儿子,坚决不承认自己乖宝有错,都是这些泥腿子想讹钱,陷害她的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