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虔婆,放开我女儿……”赵春绿在地里干活,听闻风声赶来,尖叫着一下撞倒庄大妈。
她女儿将来是要嫁军官的,自己还指望靠女儿飞黄腾达,决不能毁在这两人身上!
赵春绿和庄大妈滚作一团,互相抓脸扯头发,打得难舍难分,场面一下热闹非凡。
“都别打了!”几个人连忙上前拉架,费力地拉住两人。
两人头发都被扯得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条抓痕,狼狈不堪。
“呸,下贱的臭烂货,你当我没见过其它被救的人吗?
看看你女儿那不要脸的样,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巴巴地缠上来,就你家那破名声,一辈子都没人要,还敢肖想我儿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庄大妈气狠了,脏话连篇一通乱骂。
“你家儿子长得跟鞋拔子似的,谁会眼瞎看上他?
都成了老光棍你还当个宝,你就是传说中的儿宝妈吧,我都替你臊得慌!”
赵春绿不甘示弱,骂了回去。
庄大妈脱下鞋子,扔向赵春绿:“放你娘的狗臭p,我儿子那是黄金单身汉,以后可是要娶当大官的女儿,你家的破烂货连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呵呵,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看你儿子就是一坨狗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起嘴仗。
姚小丽头隐隐作痛,脸色惨白到极点,不知是因为濒临死亡的恐惧,还是庄大妈难听的谩骂。
她抬起苍白的小脸,眼中泪水盈盈:“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下水?”
她试图转移注意力,要是再让庄大妈骂下去,自己的名声只会变得更加不堪。
“你脑子要是不清醒,就把里面的水倒出来晒晒,一天天光想着干蠢事陷害人,自己遭了报应,还要反过来贼喊捉贼!”
姚佑溪清清泠泠的目光望过去,姚小丽瞬间感觉自己无所遁形,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
“我亲眼看见,是你推的佑溪姐姐下水。”石路路声音洪亮,指着姚小丽,开口反驳。
“姐姐,既然你说是我那就当是我吧,我不怪姐姐,只怪自己命不好。”姚小丽又开始展示茶艺,装作无可奈何,承担下一切的模样。
言罢,还状似不经意看了张建新一眼。
张建新立时心领神会预备开口。
“我也看见了,姚小丽同志,是你怀着害人的心思,推了姚佑溪同志下水,现在又装成受害者,还反咬一口。”
陆南林率先开口,堵死了张建新还没开口的话语。
以他的敏锐,早就觉察到姚小丽三人不对劲,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三人的心思。
他周围的气温霎时下降了好几度,眼中的寒冰快要化为实质,却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些什么。
众人原本就不太相信姚小丽的话,因为她撒谎次数太多,又见姚佑溪这边有两位人证,全都力挺姚佑溪。
“姐姐,我知道他们两人和你关系好,自然帮着你说话,我真的没有任何怨恨你的意思……”姚小丽用手痛苦的捂住脸,宛如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姚小丽,你刚才推你姐姐落水,过程我全都看见了,你连自己姐姐都陷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大队长从人群中走出来,阴沉着面庞。
丁青平跟着大队长过来,站在人群中。
姚佑溪嘴角牵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她等的人来了。
她这几天发现大队长媳妇患上了感冒,有些咳嗽,农村人小感冒一般都不舍得花钱看病,只自己在山坡上采摘些草药回家熬水喝。
这两天早上9点,大队长都会去河边的小山坡上,为他媳妇摘枇杷叶。
摘完后,他还会把上面的绒毛刮掉,然后在拿回家,因为枇杷叶熬水喝可以止咳化痰。
枇杷树长在山背后这面的斜坡上,河边的人看不见,但斜坡上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河边发生的事。
近两日,丁青平时常去那边挖蒲公英,然后晒干,储存起来日后泡水喝。
当然,这乃是他和姚佑溪商量好的计划,目的便是为了接近大队长。
两人所处位置离得不远,时不时还会闲聊上一会儿。
今日,终于等到姚小丽打算下手,所以,在姚小丽即将把推她下水前,躲在另外一边的石路路急忙给丁青平打了个手势。
丁青平收到暗示,立刻引导大队长朝河边看去,恰好瞧见姚小丽将姚佑溪推落水中的那一幕。
大队长在村里很有威慑力,经他一说,大家再也没了任何疑虑。
姚小丽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她没想到会被大队长看到,但还是下意识解释:“大队长,我是不小心的,我没有恶意……”
大队长抬手打断她,愠怒道“我上次就说过了,叫你们安分守己,既然你不知悔改,罚你明年施一年的肥,不准找人帮忙!”
“大队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姚小丽苦苦哀求,她不想去挑大粪,又脏又臭,她怎么受得了?
“就这样定了,你好好改过自新,要是在耍花招,就滚出红山大队!”大队长这次动了真怒,说完又让姚佑溪赶快回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