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丞相来到殿前,他顾不得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冠,赶忙跪地行礼,并高声说道:
“陛下啊,启禀陛下!护城河上游地区近日来遭遇了连续不断的倾盆大雨,致使河水猛涨,泛滥成灾,已有众多无辜百姓遭受其害。倘若这场雨依旧下个不停,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祸及咱们这繁华的都城啊!”说罢,张丞相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
秦天听闻此言,剑眉微蹙,连忙追问道:“可有采取相应的防范措施?”
张丞相连连点头回答道:“回陛下,微臣得知此事后不敢怠慢,已命人在上游紧急开挖渠道,试图将汹涌的洪水引流至别处,以减轻对下游的压力。然而,奈何这雨势丝毫不见减弱,微臣实在担心此举恐难奏效啊!”说到此处,张丞相不禁心急如焚,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这时,秦天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太子,语重心长地问道:“太子,对于此事,你可有良策应对呀?”
被父王点名询问的太子略作思索,眉头紧锁地回应道:“父王,您有所不知,咱们这都城地处低洼之地,若要尽快疏散洪水确实至关重要。但若是将洪水疏导至其他地方,同样也会给那些地区的百姓带来灾难。儿臣思前想后,眼下确实还未想出更为妥当的解决之法。”
秦天长叹一声,心中暗自思忖着解决问题的法子。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启禀陛下,国师与战王爷求见。”
听到这个消息,秦天的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
“来得正好,快快有请!”仿佛这两人的到来能给他带来转机和希望。
侍卫领命而去,太子夜也稍稍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只要有棘手之事发生,国师必定会现身;而只要国师在场,任何难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不多时,只见秦翰墨与倪柰柰并肩而行,缓缓地走了进来。
秦翰墨率先开口,拱手作揖道:“儿臣拜见父王。”
一旁的倪柰柰也欠身施礼,轻声说道:“臣媳参见父王。”
“哈哈哈……朕正想着你们呢,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秦天满脸笑容,心情愉悦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倪柰柰、秦翰墨以及太子和丞相纷纷向他点头示意,表示敬意。
倪柰柰向前一步,关切地问道:“父王,看您这神情,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听到倪柰柰的问话,秦天轻轻叹了口气,原本还挂着笑意的脸庞瞬间变得沉重起来,无奈地说道:
“哎……可不是嘛!”接着,他看向丞相,眼神示意让其将情况告知众人。
丞相会意地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讲述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来:“国师,就在不久前,我们得到消息,都城上游地区遭遇了严重的洪水灾害。洪水汹涌而下,已经淹没了不少村庄和田地,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啊!”说完,丞相也是一脸愁容。
听完丞相的叙述,倪柰柰微微颔首表示了解,然后转头看向秦天,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开口道:
“国师大人,都城上游洪水泛滥成灾,如此重大之事,难道您事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她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其中的质疑却显而易见。毕竟作为一国之师,对于这种天灾理应有所感应才对。
秦翰墨与倪柰柰四目相对,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其间流转后,秦翰墨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见倪柰柰微微欠身,对着秦天恭恭敬敬地说道:“父王,近日臣媳一直在闭关修炼,全心全意沉浸于武道之中,对于外界发生的种种事情实在知之甚少。”
秦天听后,捋了捋自己下巴处那花白的胡须,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十分理解:
“原来是这样,那如今我们面临着百姓深陷水深火热的困境,国师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此事,方能拯救他们呢?”
国师略微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启禀陛下、据微臣所知,都城外的护城河恰好与一处湖泊相连。而那里如今已然长成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如果能将那片树林挖掘开来,使其成为一个更为广阔的湖泊用以蓄水。”
“这......”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深深的疑惑之色。要知道,在当下这种情况下挖出如此巨大的湖泊,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国师啊,难不成您还能移山填海不成?”秦天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向国师发问。
只见国师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陛下,微臣虽无此等通天彻地之能,但确有一人可担此重任。”
说完,她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秦翰墨。而秦翰墨也在这时突然恍然大悟起来。
“倪儿,你所说之人可是来自神女学院?”秦翰墨连忙追问道。
倪柰柰轻轻点头,应声道:“没错,正是神女学院的凤灵院长。只需我修书一封送达于他们,此事便能迎刃而解。不知父王意下如何?”她一脸自信地看着秦天,等待着他的答复。
秦天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问道:“即便真有人能够挖出这么大的湖来,可这蓄积的大量湖水到了来年又该如何处置?洪水又该引向何处才不会造成灾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