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的人惊魂未定,女孩在半空中就被吓得昏厥过去,在楼上叫嚣的两夫妇也浑身发软地跪在地上。
他们俩浑身冒虚汗,眼神呆滞,全然没有心思看顾昏迷的女儿。
“咕噜噜——”
车轮转动的声音在相对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惊魂未定的年轻男人寻声仰望,只觉得看到了折翼天使。
“张支队,这个案子归我们调查处了,您同意吗?”
“你要管?”张谦惊愕,他觉得对方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我们只负责高危险性的异能者。”
张谦震惊,“我怎么觉得最近碰上异能者的频率都变高了……”
“没准哪天就实现全民有异能了。”虞采桑敲了敲轮椅扶手,低头看呆愣住的男人,“跟我走,我借你钱治病,借你路正规渠道维权。”
“留下来,坐牢十几年,等你出来,孤家寡人一个,哪天活不下去了,就报复社会结束生命。”
“你的选择是什么?”
“请您借我一笔钱,我不能再失去我爸妈……”男人反应过来,立刻跪倒,声音发颤,语气卑微痛苦。
“你们不能放他们走,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我们可管不了调查处。”张谦无事一身轻,说话都硬气许多,“倒是您们如果确实拖欠工人血汗钱,我反倒能帮忙上诉。”
他今天本来是去抓名都大厦案子的嫌疑人,恰好路过这里,原本还有些头疼又要多管一档子事,结果有了意外之喜,恨不得分出一辆车把人送回调查处。
“空口说白话谁不会,他就是没钱,看我们有钱故意勒索!”衣着鲜亮的中年男人冷哼,腿总算有力气站稳,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自己小孩的情况,反倒怒气冲冲地走到绑架他女儿的人面前。
“砰——”
“啊!!!!”
一阵闷响后,立刻传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中年男人踉跄后退,其中一条腿不停颤抖。
“调查处办案,请您配合行动,这件事前因后果我们会查清,请您耐心等待结果。”萧玉楼斜睨他一眼,低头牵起虞采桑的手,温柔的能量顺着肌肤流转,缓慢安抚过度使用异能带来的躁动。
“这位老板记得带妻女去挂号心理科。”
萧玉楼余光瞥见男人的小动作,轻声警告,“我们可不如张支队温柔,如果您的另外一条腿也想打上石膏,尽管试试。”
处理完胡搅蛮缠的人,两人同张谦告辞,便领着年轻人回调查处。
他们穿梭在城市大道,与虞采桑并排坐的男人紧张地观察窗外,眼前逐渐模糊,眼皮愈加沉重,不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
等再次清醒,身下是一张柔软干净的单人床,房间内摆设简单,仅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套单人桌。
“吱呀——”
铁门从外面拉开,皮肤黝黑的青年惊慌地抬头,触及熟悉的人时,悄悄松了口气。
“吃完把这个签了,我带你去找曾处。”萧玉楼放下托盘,修长的手指轻点餐盘下压着的合同纸张。
年轻人抬眼瞧他,目光又调转回饭菜面前,疯狂吞咽口水。
萧玉楼无声离开房间,回到三队办公室。一进屋,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虞采桑转悠,每个人都在大献殷勤。
“你们在干什么?”萧玉楼不明所以。
“听说来了个新人,长啥样?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男人一身白衬衫外搭马甲,看起来人模人样,只是莫名猥琐的都动作让身上的气质相貌大打折扣。
楚樾和沈西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一群二队土匪面前,满脸嫌弃。
“你们二队的人都很闲吗?”
“楚樾,你这话说的就太过分了,我们刚回来,马上又要外出,哪里闲了……”马甲男辩驳道。
“刚回来不去休息,来我们三队干什么?”
“我这不是听说来了个新人嘛,有点点好奇罢了……”
“不是你期待的萌妹子,你可以滚了。”
马甲男假意哀叹一声,变戏法地取出一枚模样精巧的流苏挂坠,“十九,这个买多了,其他人也不合适,给你一个。”
这人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什么好奇新人,完全就是借机过来三队骚扰他们家小月亮的……
萧玉楼沉眸,快步走到虞采桑身边,动作亲昵地抚摸他的脸颊,“少爷,今天精神状态比平时好,到现在都没犯困……”
“可能是用了异能。”虞采桑仰头凝视他,轻笑道,“钱副队,这东西太精细了,我身体不好,怕不小心摔了,您还是拿回去吧。您的心意我领了。”
马甲男瞅了两眼萧玉楼,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一时间电光火石,眼神鏖战几百个回合。
“今天这么热闹啊。”突兀的男声响起,办公室里的人纷纷转头看向门边,齐声喊了一句‘曾处’。
老人乐呵呵地进屋,“十九,你说的那个未觉醒的小孩在哪?”
“在临时休息室,我带您过去。”
“好好好,省得我一间间找了。”曾处笑容和蔼,语气亲切温和,“小樾、小西,你们队长还没审完人吗?”
“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