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公主府的案子翻了,我就告诉你。”
阮玉薇一脸你疯了不成的表情,“世子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李昭林眉毛一挑,“那个提供线索的人是你吧。”
阮玉薇的眼角抽了两下,她要是死了,就是被冤死的。
“小女子比窦娥还冤。”
“那天,我的扇子掉出来后,你就变了样,本来只是爱答不理,看到扇子后却变得躲闪。”
“就算不是你说的,但是你也已经脱不了干系了,关大人现在可是满城找这个人,你说你还能置身事外吗。”
阮玉薇有些无奈,“我只是一个厨娘,公主府的事儿我怎么可能……”
李昭林打断她,“这盘赌注你没得选,你赢了,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你输了,城外的乱葬岗就要多一条冤魂。”
阮玉薇,“世子想要什么结果。”
李昭林笑了下,“阮娘子还是很上道,本世子也不为难你,关学丰绝对不是杀人凶手,只要真相就行。”
阮玉薇,“世子怎么这么肯定。”
李昭林,“因为他和我在一起。”
阮玉薇皱眉,“那世子帮他澄清不就行了。”
李昭林不回应她,只是从窗子里扔下一个香囊,“这是在紫烟房中找到的一只被藏起来的香囊,剩下的就看阮娘子的了。”
阮玉薇手忙脚乱地接住香囊,宝蓝色的丝质的香囊一看就不是俗物,绣工工整,就连络子都是最难的如意翻花结。
她捏着香囊咬牙道,“世子未免太强人所难。”
她又不是大理寺的官员,破案的事找她,但凡少喝一点儿都不会做出这种决策。
李昭林露着白牙笑得无辜,“阮娘子可真不明白本世子的苦心,关家只有关学丰一个儿子,也不知道关大人找到了这人会怎么对她呢。”
阮玉薇还想说些什么,刚抬头,一件披风从天而降,盖了她满头满脸。
“春日落水恐伤寒,阮娘子回去换衣衫吧,本世子还等着真相大白呢。”
等她狼狈地把披风从头上拿下来的时候,窗口哪里还有人影。
阮玉薇暗自跺了下脚,这个什么锦城王世子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在人家的手里,现在将矛头转到她这个无辜之人身上。
和陆让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阿嚏!阿嚏!”一阵风吹过,阮玉薇连打了两个喷嚏,她赶紧将披风裹在身上。
她再想起那个小姑娘的时候,池子里的那个藤球经过她在池子里几经起伏,已经飘得老远了。
那个小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准备走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姐姐!”
小姑娘两只小手捏着一个大大烤饼跑了过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还系着围裙的年轻妇人。
“姐姐,这是我娘亲做的饼,最最最好吃了!”小姑娘双眸亮晶晶的。
那妇人满脸的歉意,“娘子,小女不知池塘的危险,让您掉进池子里。”
阮玉薇接下小姑娘手中的饼,“可是姐姐没捡到你的球。”
小姑娘眨了下眼,“娘亲说球不重要,姐姐很重要,小鱼儿让姐姐捡球,就是小鱼儿的错。”
阮玉薇揉了揉小鱼儿的发顶,“谢谢小鱼儿的饼。”
说着她抬头看向那年轻的妇人,“不关小鱼儿的事儿,本来是能捡到的,被风吹远了。”
那妇人看到阮玉薇披风下还湿漉漉的衣衫,连忙道,“娘子去我家换身干净衣衫吧,别风寒了。”
阮玉薇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多谢大嫂,我家也不远,我回家换就行。”
几番推诿,那妇人拗不过她,只能抱着小鱼儿挥手告别。
阮玉薇回到家中,连忙换了件干净的衣衫,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翻出进京时带着那个包袱,从里面拿出那张在池子边看到的那张纸。
她没看错,就是一样的。
一年前,她因为和娘亲怄气跑去了舒姨家住了两天,等她再回去看到只有母亲已经冰凉的尸体。
官府的仵作验尸后,说娘亲是心悸发作病死的。
可是她娘亲没有心悸的毛病,一直身体康健,还能抄起锅铲追她几条街。
她不相信,寻了好几个大夫,可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
而桌子上的那一包点心就成了唯一的线索,因为钦州没有这种点心。
她寻了这么久,终于有眉目了。
阮玉薇将视线看向桌子上的那个香囊,这个香囊还是新的,还是男子用的样式。
李昭林说这是紫烟藏起来的香囊,她这是打算送给关公子的吗。
一个香囊为什么要藏起来呢,被人看到了,不是正好将这关系公之于众,让关学丰不得不纳了她。
偏偏私下在这紧要关头要挟,不是自取灭亡吗。
阮玉薇的脑海里闪过那一双柔弱凝脂的纤纤双手……
手不对。
她的眉头渐渐皱紧,那一双手精心养护的手哪里像一双侍女的手!
所以,那晚那个男人,叫的不是烟儿,或是……别的名字。
紫烟的死或许不是偷情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