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两下,这孙子是非要让她背锅了吗?!
“石公子莫要乱说话,我来京城也才一个月,鲁明生在书院读书鲜少回家,我不仅与之不熟识,更不可能发生矛盾。”
石天喜慢慢放下手,“我让我娘上门求亲,你说你要我高中了才嫁。”
他语气悲切,“我拼命读书,就想在这次科考能中,结果先生却说鲁明生有望高中。”
“啊?什么??”阮玉薇急了,“大人,这跟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让只是瞥了她一眼,“你闭嘴。”
阮玉薇,“……”
陆让再次看向石天喜,“所以,你怕鲁明生高中,才杀了他?”
“不是,我没有杀鲁明生。”石天喜面色平静。
陆让,“花小福何在。”
小福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阮玉薇推了他一把,他才出列下跪行礼。
“草民花小福参见大人。”
陆让,“阮娘子说,昨日你给食肆打水的时候看到一个仓皇逃跑的人影?”
小福,“是,大人,那天大人抓走了那个意图伤害阮姐姐的坏蛋后,草民就帮姐姐把肉提回食肆,姐姐说肉脏了,要打水洗干净。”
“草民走到巷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慌慌张张朝左边跑了。”
陆让继续问,“你打水前,有没有发现地上有水。”
“有有有!”小福这回十分肯定地点头,“那水印从井边一路蔓延到左边的那户人家!那人的身量就和石天喜差不多!”
左边就是石家。
石婶儿一下就跳起来了,“小叫花子,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和天喜差不多,你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娘拔了你的舌头!”
小福才不怕她,还朝她做了个鬼脸,“就是你家!”
陆让再次看向石天喜,“石天喜,本官问你,花小福看到的那人可是你。”
石天喜的唇角一抖。
陆让眼神微凉,“本官提醒你,你的身量你家无人可替。”
石天喜他爹还没有他娘高,他大哥不在家,他弟弟妹妹都才六七岁的年纪,只有他一个青年人。
石天喜咬了咬牙,“是草民,打水的时候不小心弄断了绳子,草民栓了一根绳子下去捡水桶,所以弄湿了衣衫。”
陆让突然惊堂木一拍,惊得石天喜心头一跳。
“还在狡辩!花小福看到你的时候,你从井里出来,不是拿水桶,而是把尸体塞进水井下面的流水管里!”
“你知道井底有个横向的流水管,但是不知道全京城的井都是相通的!所以鲁明生的尸体才会出现在东市口的池子里!”
陆让的手一挥,立刻有官兵呈上证据,“石天喜,这是从死者手中发现的玉佩。”
“铁证在此,你认罪吗。”
石天喜一个已是弱冠之龄的男子突然开始呜咽哭泣,他慢慢弯下腰双手开始捶地,“我不认!我不认!”
“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娘,我自小什么都听你的,就这一回,就这一回,我不喜欢表妹,我就想娶阮玉薇,为什么啊……”
“还有鲁明生,明明他小时候天天挨先生骂,为什么他可以高中我不可以!”
“他明知我心悦阮娘子,他还说他要揭榜那天去食肆提亲!”
石天喜说着又转头阴恻恻地盯着阮玉薇,“你是不是知道鲁明生能高中,所以你不想嫁给我!”
阮玉薇,“???”
她现在能肯定,这孙子是读书读傻了。
小福一下就跳了起来,“你自己发疯别攀咬阮姐姐!”
焦阳看着有些疯魔的石天喜,然后又看了下阮玉薇,他是怎么也没有想这居然是情杀,而且当事人看起来好像毫不知情。
他不免啧了一下,阮娘子好像也没有漂亮到要为了她去杀人的地步吧……
一袭青色粗布衣衫,最简单的发髻只簪了根银簪,剩下的头发为了方便干活编成了麻花辫垂在一侧。
在满是富贵人家的京城里,这身装扮连一般人家的丫鬟都比不过。
一介粗鄙村姑,何至于此啊!
“是鲁明生他该死!”
“还有你!”石天喜又指向阮玉薇,他状似癫狂地嘶吼道,“你为什么非要我高中才肯嫁给我!”
阮玉薇觉得自己的拳头都硬了,这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忍着想刀人的冲动,咬着牙道,“你中不中都和我没关系,更不会嫁给你!”
石天喜瞬间目次欲裂,他爬起来就要朝她扑过来,“不嫁就一起死吧!”
阮玉薇吓得连连后退,小福抬脚狠狠踹在石天喜的肚子上。
石天喜不受力地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两个官差大步上前,手中的长棍一下就把他摁在地上了。
石婶儿在看到那块儿她给儿子求来的文曲星玉佩的时候,腿就已经开始打颤了。
当她看到儿子扑向阮玉薇的时候,灵光一闪,朝前急急地膝行几步,又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
“大人明鉴!我们家从天喜爷爷开始就住在桐花巷,天喜都是街坊看着长大的,他是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