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晚的大火。
余光瞥见桌上之物,她一掌拍开顶上的黄土,抓着酒壶抵在唇边,无声威胁。
梁文帝呼吸一滞,“把酒给朕丢了,莫喝,那土脏得很,你手还伤着,听话,把它放下。”
云暮垂眸,看着血迹斑驳的掌心,才惊觉手疼,抬脚往旁避开梁文帝,闪身进屋,脚尖勾起门把梁文帝挡在屋外,门闩横过插孔,云暮缓缓跌落在地。
梁文帝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云暮,我不进去,你莫喝那酒。”
我?一个皇帝在她面前自称我?笑话!
她松了手中的力道,低声问道:“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屋外,梁文帝侧耳听着,最后他提着衣摆席地而坐,轻轻把头靠在门上,手也搭在上头,描摹着门后人的轮廓。
“云暮,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朕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