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月开始了。
崔若冰开始收起了伙食费。
因为大家吃的都是她准备的。
一开始车应之等人还会准备粮食,到后面干脆懒得再弄,全由着崔若冰弄。
至于在管控那么严格的时期,崔若冰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么多吃的问题。
大家谁也没问。
很有默契地当不知道就是了。
甚至有时候还会帮着崔若冰扫尾掩饰。
崔若冰指了指院子里的一片空地,“都站在那边去,排队交钱啦。”
车应之,“?”
金书恒,“请问交的什么钱?”
沈一岑,躲在角落里蹲蘑菇。
白初雪,“我全部身家只有七十八块钱,全部交给你够吗?”
崔若冰两手一拍,笑眯了眼,“交的伙食费,要不然你们以为吃的是空气吗?就按照白初雪的标准来吧。”
“白初雪交七十八块钱,你们抹去零头,交八十就好了。”
白初雪拍了拍手,“好好好,若冰就是心善。”
车应之,“……”
金书恒,“……”
阴暗人沈一岑,“抹去零头不是这么用的。”
看着依旧没有动静的众人,崔若冰给自己搬来了一张摇摇椅,外带一壶奶茶。
开始了长篇忽悠大论。
“咱们人呐,最大的福是什么?不就是吃吗?”
“钱交到了我这里,总归会吃进你们肚子里的。”
“说起来,你们三个都没有白初雪有远见,她把钱交给我了,不就不会被熊男人骗走了么?”
“同理,你们也是。”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具体是什么道理,还得具体分析,但是不管怎么分析,都是你们该把钱交给我的道理。”
车应之气笑了,“你咋不直接抢呢?”
金书恒点头。
沈一岑从阴暗处挪了出来,一脸别扭又为难,“我没钱了。”
崔若冰停顿了一下。
回想了一下书中的剧情。
沈一岑这会有钱,但钱都要拿去打点他那在农场受苦的父母。
崔若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既然你这么困难,那我借给你吧,写欠条,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利息我收你少一点。”
沈一岑,“……”
她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沈一岑很是屈辱地签下了卖身契,哦,不,是欠条。
收好欠条的崔若冰。
用她那瓦亮的眼看向了两个顽固的钉子。
车应之将八十块钱卷成了一个圆筒,递给崔若冰看。
崔若冰一脸迷惑,“什么?你想骂我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的?”
车应之指了指钱里的洞,“看到了吗?这里是你家。”
崔若冰,“……”
竟然说她掉进钱眼里了。
罢了,看在钱的份上,她不跟小气之人计较。
剩下金书恒反抗无效,真被抢了。
崔若冰将他按在地上,自己搜了一番。
不过,她这人还是挺有原则的,没有多拿一分,她拿走的是一百块。
这是让她动手的代价。
刘奶奶躲在厨房里,看战争结束了,才吆喝小虎子端饭端菜出来。
“开饭了。”
刘奶奶将饭端了出来,看到他们几个在嬉笑打闹。
“咦,沈一岑去哪了?”
按理说。
沈一岑和崔若冰几个是同龄人,
应该很玩得来。
但是沈一岑和大家不同,他是个阴郁人。
每每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沈一岑端了个碗跑到旁边去吃。
大家一起玩游戏的时候,沈一岑就躲在角落里阴恻恻地看着大家。
就连大家干活的时候,沈一岑也能将一部分活揽到一边孤独地进行。
这不。
崔若冰熟练地看向了墙角。
角落里传出了沈一岑的声音,“我在这里。”
刘奶奶,“……”
刘奶奶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就对上了沈一岑被一撮头发遮住的眼睛,“你总是躲在角落里干什么?”
沈一岑,“我阴暗。”
刘奶奶,“……”
其他人,“……”
在乡下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
崔若冰突发奇想告诉大家她要酿酒。
白初雪眼睛一亮,她眨了眨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宋阳给我写信说他爱喝酒,要是成功了,我给他送一壶酒去。”
提到宋阳。
大家瞬间打起了精神。
警惕地盯着白初雪。
车应之沉声劝道,“白初雪,他听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崔若冰附和,“爱喝酒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白初雪不相信地嚷嚷,“可是他真的对我很好。”
金书恒不屑地说道,“好吗?他连蛤蜊油都舍不得送你,还不如崔若冰对你体贴,崔若冰还送给你雪花膏呢。”
崔若冰连忙点头,她可是将后世高端的护肤品装进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