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尸体旁边,看着血液从侍卫的脖部涌出,迅速染红了地面,紧接着,他在那侍卫身上又踩了两脚。
脚下的尸体如同破旧的布袋一样被踩得更加扭曲,血液也在不知不觉中溅上了他的衣角。
他本来没打算杀人,只是听到当初就是这人将自己生母抓给许世杰的,他便没忍住。
更何况他认得这家伙,以前也没少欺负他,甚至还觊觎过自己。要不是自己修为在他之上,恐怕已经被这死断袖给玷污了吧?
想到这里,晏川的内心泛起一阵浓烈的恨意,这侍卫死得不冤。
只是这事千万不能让映雪知道才是。
听到房门外传来“嘭”的一声声响,许世杰连忙高声问道:“逐风,怎么回事?”
然而他连续问了好几声,都无人回应。
就在许世杰不耐烦,准备出来查看情况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许世杰见状,顿觉不妙。虽然眼前之人戴着面具,但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他连忙提高音量,大喊侍卫的名字:“逐风!逐风!”
晏川缓缓走入房间,低沉的声音如同寒风般扫过:“别叫了,他死了。”
许世杰愣了一下,愣神的刹那,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愕然,随即脸色剧变,紧张地扭头四望,改口道:“来人!来人啊!府上有刺客!快!快来救我!”
然而,晏川依旧淡然地说道:“不用挣扎了,其余下人和侍卫已经晕过去了,没人能救你。”
许世杰的心脏猛地一沉,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随后往身后一步步褪去。
就在他跌落到床上之际,他突然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你是来救这渔女的是吧?”
说罢他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慌乱地伸手去摘掉渔女嘴上的布条和手腕上的绳索,以此来彰显诚意:“我放人,我现在立刻放人。你放心将她带走,我绝对不会报官。”
“谁说我要他了?我来就是为了带走你的啊。”
说罢晏川快步上前,他先是撕掉了渔女身上的符印,随后捡起方才许世杰从渔女身上拆下的绳索,往其注入灵力,再轻轻一挥,只见普通的绳索顿时像法器一般自动将许世杰的双手缠绕了起来。
许世杰愕然看着自己被束缚的双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但那绳索如同生长的藤蔓,牢牢地将他困住,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劳。
渔女见状,不知所措地道了声谢谢。
晏川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不用谢我,顺手的事。赶紧走,今晚的事就当从未见过。”
渔女点点头,扯了扯肩上松垮的衣服后,便往屋外奔去。
刹那间,屋内便只剩下晏川和许世杰了。
许世杰咽了咽,故作镇定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要钱?要权?我都能给你。有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好好商量?”晏川冷笑了一声:“许世杰,你还没认出我的声音啊?”
说罢晏川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许世杰盯着面具下那张俊美的脸,顿时愣住了,眼中的愕然之色逐渐转化为不敢置信的震惊:“晏川!?你没死!?”
说罢,他立刻换上一副慈父模样:“你知不知道为父以为你死了,伤心了多久!?谢天谢地,还好你还活着。”
晏川见状,跟着笑了笑,眉眼弯起,酒窝浅浅可见。
“装够了吗?你刚刚和逐风说的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你装什么慈父?”
许世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瞬间从虚伪的关怀中脱离,转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恐惧:“你说什么呢...为父听不明白...你还是先把为父的绳子松开,父子两哪有什么隔夜仇的,你说对吧?”
晏川冷哼一声,眼中的冰冷之色越发显得锐利。他低头看着面前的许世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你真是虚伪到让人作呕啊。”
许世杰的眉头瞬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够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亲生父亲!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来到这世上!?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话音刚落,晏川便一把扼住了许世杰的喉咙:“你少给我在这里冠冕堂皇了,怀胎十月生我下来的是我娘,你给什么了?你任由他们欺辱我,折磨我,对我不管不顾,还想夺我灵根取我性命,你扪心自问给我什么了!?”
许世杰万万没想到,自己那玩世不恭的纨绔儿子,皮相之下,竟会如此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晏川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墨深的瞳仁骤然缩紧:“对了,你刚刚不是还惦记起我娘吗?不如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她吧。”
许世杰的眼睛瞬间睁大,喉头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晏川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掐住他喉咙,力量越加加大,许世杰感觉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艰难,胸腔像是被沉重的石块压住。
他的喉咙被掐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只能艰难地张嘴,挣扎着问:“什么…什么意思?”
“你给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