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定要信我,臣女并不是故意要拿走那封信,也不是故意要冒用颜云姝的身份,臣女在边境之地,一心只想要为殿下分忧,并无任何其他想法,有的,只是一腔热血,一种准确的直觉,臣女对殿下,对天泽的忠心,日月可鉴,便是没有因直觉而打开那封信,引出这么多曲折之事,臣女也是一心只为了殿下,为了天泽啊!”
何芷骁痛哭流涕。
见许景槐不为所动,眼神冷漠。
更加心若刀剜。
“殿下当真要用如此肮脏的罪名来处置属下吗?属下此事,虽做的不妥,自以为是了些,可在边境的那一年里,属下誓死追随殿下,在边境战场之上,与殿下共同杀……”
话说到此处,邻国太子莫念辞朝着许景槐行了个礼,说道。
“殿下,看来之后的事情,念辞就不好再参与了,念辞先行告辞,待殿下与……”莫念辞看向颜云姝,眼眸中表情温柔而友善,“与未来太子妃,处理完此事后,我们再聚。”
许景槐颔首应下。
颜云姝朝着莫念辞拱手回礼。
即是处理完此事后再聚,那就是这两日的事情。
想必莫念辞还要在京中逗留几日,到时再见,便可仔细询问一番,她所好奇的一年前那惊心动魄的往事,其中所发生的诸多细节。
莫念辞走后。
何府上下,死寂一片。
众人又看向方才哭诉中被打断了的何芷骁。
似是提及了边境战场之事,心中那熊熊八卦之心,燃起来,被熄灭了,如今又燃了起来。
所以,这是终于要说到重点了吗?
太子殿下和何芷骁之间,到底有没有男女之间的真情?
那边境之中,军营里,只有何芷骁一名女子,且面容姣好。
又得以和其他将士一同,日夜伴在太子殿下左右,如此情境之下,又有几人能不动心,动情?
众人正这样各自想着。
何芷骁继续哭诉起来。
“属下与殿下,在战场之上共同杀敌,便是大军来袭,属下也寸步不离,誓死守护殿下安危,也曾为殿下出生入死,抵御飞剑,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生死都在一瞬间,殿下却也信任属下,将后背交于属下,别的暂且不论,属下一片赤胆忠心,一心为国,一心只想为殿下分忧,从不会想除了战场和殿下以外的其他人和事,且从军之人本就坦荡大意,断不会花费心思,将一封信想的如此弯绕曲折,殿下!请殿下明断……”
说完,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听者动容,闻者伤心。
颜云姝眉头微蹙,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原来这何芷骁,在蛊惑人心,煽动情绪,避重就轻这方面。
还是厉害的。
只不过,在如何厉害,事实就是事实。
便是再能狡辩,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她心中有许多话要反驳,但想着,如今当众摊开来说的,便是何芷骁和太子殿下之间,那些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往事,就是要针对何芷骁说的话,再说些什么。
也得另一个当事人出来。
她看向许景槐。
只见许景槐嘴角轻抿,眼神若寒冰一般,落在何芷骁的身上。
“与本王一同上过战场的将士,有数百万计,每一个都曾与本王出生入死,本王也愿意将后背交于他们,愿对得起他们为天泽付出的一切,更愿护他们一世平安,可这数以百万计的将士们,又怎能人人都品行有端,人人都无恶行杂念?何芷骁,狡辩无用,便是本王念在你并未厌恶军情,如今不与你计较那瞒天过海的欺君之罪,你也莫要再将自己的偷窃罪行推到,所谓的行军之人都疏忽大意之上,平白诋毁我天泽百万将士,也磨灭了他们为天泽的甘心付出。”
许景槐话说完,看向了不远处的数十位获得大小军功的将士们身上。
将士们均严肃又痛心的看着何芷骁。
是在战场上,一同拼杀过。
但何芷骁并未如她所说的那般忠心为国,更别提誓死守护殿下。
就她那点花拳绣腿,若是对付徒手百姓,是绰绰有余,可在敌军面前,则是螳臂当车,毫无用处。
所以,说誓死守护殿下是假。
一切,不过都是她的苦肉之计。
本来将士们看穿不说穿,女子嘛,在如此俊朗无双,身份贵重的太子殿下面前,自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
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属实是过分了。
先是平白偷了他人的信件,冒认了军功不说。
现在罪名当前,竟然还对太子殿下道德绑架,将他们这些将士们也拉扯进来,说些极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还好,太子殿下英明睿智,并未被她绕进去。
而是直接毫不犹豫的点明了她的错处。
否则,此事一过,便是殿下网开一面,不追究她的错处,也定回让世人觉得将士们,都是何芷骁说的这般疏忽大意到,犯了偷窃之罪而不自知的人,届时,将士们必定名声扫地。
幸好,幸好啊……
“何将军,我等将士并非你说的那般人,我等坦荡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