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标都是一致的,但是许景烨也真的变了。
直接了,也似乎看明白了她的故作姿态。
于是,她想了想,还是在披风帽下点了点头。
“景烨哥哥,瑶儿有事相商。”
许景烨拉住颜书瑶的手,往书房里面走,“坐着说。”
说着,他亲自帮着颜书瑶脱下披风。
只是,那手触碰到血迹那一块的时候,还是狠狠的停了一下。
心中瞬间柔软了许多。
披风放好。
颜书瑶罩着面纱,一双猫眼蓄满了眼泪。
“景烨哥哥,如今情势对我们不利,我们需得快些将姐姐拿下。”
“嗯,我知道。”
“景烨哥哥,如今姐姐已经不在相府。”
“我知道,所以今日我进宫面见父皇,央着他再举办一次冬日家宴。”
“届时,姐姐他们都会参加,那……”
“瑶儿,后面的事情,需得你多加协助。”
“如何?”
许景烨压低了声音,悄声吩咐道,“一切都已安排好。届时只需瑶儿帮着密切监视你姐姐,让她不要乱跑即可。”
“姐姐的性子,景烨哥哥还不知道吗?以前她还听我几分,现在是一分都不听我的了。”
“她会听的。”
“为何?”
“瑶儿,那一日,将有我母后亲自出面。”
母后?
颜书瑶想起了那个始终寡淡沉默的皇后。
和许景烨之间那不咸不淡,不死不活的关系。
如今怎么肯为了许景烨出山了?
许是看到了颜书瑶心中疑虑,许景烨本还想多说些计划内的事情。
可他看着那披风的身形,突然的那倾吐的欲望,便莫名其妙的又少了几分。
索性不再说了。
他送走颜书瑶的时候。
也想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他回忆里面那个披风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坐下来喝了会儿茶后,他唤来侍卫,备好马车。
一路朝着朱念言府上而去。
……
彩云坊。
许景槐和颜云姝相对而坐。
颜云姝看着朱府的方向,许景槐看着颜云姝。
“所以昨日你是故意放了朱念言一马。”
“不放他回去,怎么好引蛇出洞?”
颜云姝品了一口清茶,轻笑一声,“许景槐,你果然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也不是任何事。”
“即便是暂时看不清楚目的,假以时日,那目的也自会浮现出来。”
颜云姝说着给许景槐竖起大拇指,“这样很理智,很通透,很好!”
许景槐面色一滞,面对这样的夸奖,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不高兴的好。
但不管怎么说,他冰冷外面下的一颗心还是如沸腾的熔浆一般,在身体里万马奔腾了整整一夜了。
和颜云姝的婚书拿到了。
好兴奋好激动好期待好紧张!
“其实昨日放过朱念言,除了引蛇出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颜云姝放下手中茶杯,愿闻其详。
“因为我心情好。”许景槐说着,脸色微微泛红。
接着,他拿起一颗花生来,剥出来花生,一言不发递给了颜云姝。
颜云姝也不客气,接过花生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许景槐。
“许景槐,你为我剥花生的目的又是什么?”
“额……”许景槐自带清冷的面容一顿,无语了。
剥花生米能有什么目的啊,
我还会剥瓜子,开心果,各种坚果,只要你想要,我就剥给你。
“你不会是想要我陪你去青云坊听戏吧!”颜云姝看着许景槐欲言又止的模样,恍然大悟。
“……”
许景槐无话可说,眉目都冷了几分。
“也不是不可以去听戏,只是许景槐啊,我们今日有正事啊!”颜云姝说着,又看向朱府的方向,一遍吃着许景槐给自己递过来的剥好的坚果,一边还在唠唠叨叨。
“许景槐,皇位必须是你的。”
“许景槐,等你当了皇帝,帮我杀了他们,哦,不,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活着吧!”
“许景槐,你说那许景烨和颜书瑶还有什么把戏等着我呢?”
“许景槐……”
颜云姝自言自语的好久,方才发觉了对方似乎太过沉默。
朝着许景槐看过去,只见他正在认认真真的剥着瓜子,一颗一颗,小心的放在碟子中。
寒若冰霜的面容,从来面对的都是家国情仇,运筹帷幄之大事,这会儿……
竟然和小孩子一样,剥着瓜子壳。
这反差,也太……
对于心中即将翻涌而出的感觉,她震惊了。
她觉得许景槐可爱,她竟然觉得许景槐可爱!
许景槐这样的人,也会可爱?
她托着两腮,认真的打量着他。
“别看了,吃。”
埋头剥瓜子的许景槐,头也不抬的将面前的小蝶瓜子仁,推到了颜云姝的面前,接着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