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明说完便将手收回,面带笑意的目视前方。
萧剑心稍微迟疑了一下,也跟着抬眸,看向备受人们瞩目的慕容秋荷。
在慕容秋荷身上。
萧剑心好似看见了他曾经的缩影。
彼时,他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他将一位乔装成落魄农民的妖人踩在脚下时,也是这样被人用惊恐的眼光注视。
可是那次,无一人相信他......
“再看看好了。”萧剑心默想。
余光瞥见萧剑心撤回跨出的步子,顾君明抿起嘴角,继续看戏。
“服不服,服不服......”
“我就问你服,不,服!”
卫舟的脸活生生被打成了猪头。
齐川实在看不下去,着急出声道:“这位......慕容小姐!你倒是给他个喘息的机会啊,光问服不服有什么用?”
“他都快被你打晕了!”
“我,服......服了......”
慕容秋荷闻言一怔,立马松开了奄奄一息的卫舟。
她拍拍手起身,笑颜如花道:“你早说嘛,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倒是想说,可每次话到嘴巴,都被你硬生生打回......”
一点眼泪,悄无声息的从卫舟眼角滑落,我的一世英名,彻底没了......
“今天大伙都在,所幸就做个见证。”
慕容秋荷轻飘飘地打了个响指。
一息,两息,三息......五息。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但毫无意外的是,皆是一副疑惑之色。
慕容小姐到底想让我们见证什么?
“喂,木头......”
慕容秋荷眼角微抽,有些无奈的转身过,看向食指倒指着自己,一脸“你找我”的萧剑心,没好气道:
“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搬张椅子过来呀,没见人受伤了嘛!”
“哦哦,马上。”
众人一阵无言,心想你人怪好的咧,还知道给伤员搬座位。
也不想想人身上的伤都哪来的......
片刻。
卫舟垂头丧脑的坐在木椅上。
齐川护在他身旁。
倒是有心说点什么作安慰,但此景此景,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
反而还会进一步中伤卫舟的自尊。
“现在,说说看你们来这闹事的原因。”
慕容秋荷捧着一碗价格不菲,产自西天域的普洱茶,她用碗盖轻轻刮去浮沫,端到面前小抿一口,优雅且自然。
感受到背后被多道目光注视,齐川顿觉头皮发麻,梗着脖子倔强道:
“我们并非是闹事之人,我们只会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什么东西,说清楚。”
“钱......”
“大声点。”
“来,来取钱。”
齐川低下头,脸颊烫得厉害,乃至耳根都染上一抹红霞。
长这么大竟然会被一介女子镇住。
当真羞愧。
“咳!”慕容秋荷清了清嗓子,眼神示意萧剑心给她拿来账本。
毕竟还欠着对方钱,一点小要求萧剑心还是可以满足的。
接过账本后,慕容秋荷翻至最近记录一页,举起账本。
在人们面前环过一圈,高声道:
“各位乡亲们,现在我手中的,正是正盟近期的账单总汇,大家都看到了,每一笔钱后面都做了记号。”
“这证明,无一欠款,再声明一次,无一欠款。”
随后慕容秋荷拿着账本,来到卫舟与齐川二人面前。
“现在,我问,你答。”。
齐川紧张得咽一唾沫,认真点头。
“你说你来取钱,我问你,我们何曾欠债于你。”
慕容秋荷问道。
“这阵子我们为了讨生计,接了这正盟挨家挨户给修补砖瓦的差事。”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忙得可能只吃一饭。”
说着这齐川不免有些愤慨:
“我等原以为辛苦劳作一天,能有一枚金宝的收入,可在询问过同僚才知道,一天至少有两枚金宝!”
“不对呀,正盟那不是都管三餐吗?”人群中有人不解道:
“还有酬劳,贴出的告示就是一天两枚金宝呀,干一天算一天,当天完工当天结清,我干过。”
“没错。”接连又跳出一名老汉,“俺之前也到这接过修桥的苦差事,但那会是一天三枚金宝,都是当天结清。”
“乡亲们,大家都安静一下。”
慕容秋荷双手向下按压,笑着说道:“正盟为民而立,为民而生。”
“而我们本身也是民的一员,自然也就不会做出欺民之事。”
“好!说的太好了!”
“嘿这妮子,人长得美就算了,心地还如此善良。”
“看看,我说啥来着?永远可以相信正盟!”
“得了您,刚才是谁往地上吐口水,骂人家不作为来着?”
父老乡亲们纷纷鼓掌称赞。
一时间,齐川感觉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