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街道不时传来阵阵马车奔驰而过的声音,木制车轮在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律动。
屋内铺着洁白桌布的木桌上,摆放着一碗刚洗净的青提,每一颗都圆润饱满,泛着晶莹的光泽,格外诱人。
“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我一声。”
慕容秋荷垮下一张脸。
一想到方才错言中伤小乞丐,致使对方用唯剩的两只膝盖哭着跑开的一幕,慕容就恨不得原地去世!
“非是我们不愿提醒你。”温子惜往嘴里送了一颗青提,边咀嚼着边说:
“关键你也没给我们机会呀。”
“天呐,我究竟做了什么......”
慕容秋荷双手捂脸,声音懊悔的从指缝中流出,“他还只是个孩子呀!”
“每个人都曾是孩子。”
一旁坐着的顾君明露出微微一笑,“只不过后来他们都长大了。”
“哦对,我听说......”
顾君明顿了顿,佯装不经意的提及道:“貌似百花宫的使者来了呢。”
“也不是什么秘密。”
慕容秋荷理了理面前散落的发丝。
顾君明是萧剑心的师兄。
而慕容秋荷也听萧剑心数次提起过这位门内大师兄年轻时的“丰功伟绩”。
言语间尽是钦佩与感激之情。
慕容秋荷相信萧剑心,自然的,也相信顾君明,故而并未有所隐瞒。
“醉月轩你们知道吧?”
慕容秋荷嘴角略微扬起,语气听上去有些显摆的意味。
“我们流云乡内最大的酒楼!你们可知......它背后的主人是谁?”
顾君明专心抠着手指甲,偶尔会放在嘴前吹吹气。
温子惜撑在桌面上,一手托住腮边,一手捻着一颗青提。
漫无目的望着天花板,等嘴里的那枚嚼完,顺手再送进去一颗。
二人恍若未闻的散漫姿态,让慕容秋荷触之即碎的玻璃心倍受感伤,她眼角不自觉抽了抽,有些无语道:
“知道你们神通广大,但好歹配合我一下好吧?”
“当正盟区域文籍疏理员很难的!”
“慕容姑娘,非是我们小觑你。”
温子惜偏过头,面带浅浅的笑意,“我家大师兄前脚刚说完出自百花宫的使者,你后脚又冒出个醉月的主人。”
“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了吗?”
“好吧......”
说罢似乎是好胜心在作祟,慕容秋荷小脸倔强道:
“但你们一定不比我知道的多!”
“那倒未必。”
顾君明顿时有了主意,笑着说道:
“据我所知,此次百花宫派来的使者共为三人。”
“并且,我还知道她们三位分别是徐妙儿,司文君,与当代花宫神女宋知桃!怎样,未必就比你知道的少吧?”
顾君明得意洋洋地说。
温子惜掀了掀细长的睫毛,多看了顾君明两眼,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看看,小道消息终究是小道消息。”
慕容秋荷双手环胸,似是终于能扳回一局,一脸神气道:
“那花宫神女向来神秘,道行高深,至今无人知晓她到底有多强。”
“换句话说,人家一天忙的很,哪来的闲工夫来插手这些琐事。”
“这样的?”
顾君明心中一喜,却仍是故作遗憾地说道:
“照你的意思......我岂不是无望见到神女大人了?”
“想见宋神女的人能从东神域排到西天域。”
慕容秋荷一声轻叹,旋即向往道:
“莫说你了,我也渴望着有生之年能一睹神女的风采呢。”
“真羡慕那百花宫的弟子~”
顾君明扭头摸了摸鼻子,心想你没经历过你不懂。
那家伙......心脏剥开是黑色的!
“顾师兄也倾慕宋神女吗?”
慕容秋荷打趣道。
“呵呵......”顾君明扯了扯脸皮,“宋神女乃天仙之姿,不仅实力出彩,更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谁不喜欢呀?”
老子就不喜欢她那副腹黑的嘴脸。
“只可惜人家名花有主了,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唉~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顾君明忆起往昔,不禁感慨两句,“苦怜了痴痴等待的爱慕者,随风飘零的落叶,从未真正属于过那一朵花。”
可慢慢地,周围好像安静了下来,静得无声,静得诡异,仿佛细小银针掉落的声音,都能清晰的传入耳中。
二女皆是呆呆的看着顾君明。
温子惜双唇微启,依稀能看到一点食物的残渣;
慕容秋荷更是脑袋发懵,看向顾君明的眼神呆滞中透露出迟疑。
但毋庸置疑,同样感到无比震惊。
也是这时,顾君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意中,泄露了一个惊天大秘。
“哈啊?!”
慕容秋荷拍桌起身,美目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脱口而出道:
“宋神女不仅名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