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钧礼休息了一会又将剩下的半碗粥喝完了,沈墨墨就负责说笑聊天逗他开心。沈菀闲着没事看了眼病历卡,却发现用药记录上并没有消炎药,略感奇怪。
“基地没有消炎药了吗?”
周钧礼面色微沉,“庄彦应该还没和你说,有些人中饱私囊,将药房的很多急救药物高价卖了出去,他昨天一晚上就是在处理这个事情。”
沈菀诧异道,“他熬了一夜回来,我就让他先睡觉了,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您这个伤口不用消炎止痛药可不行,疼起来哪里能熬得住。”
周叔摆了摆手,“目前还没有炎症,我就没让他们用药,你不用担心。”
沈菀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两个小瓶子,“这是在苏市时拿到的那批药,止痛消炎的都有,剂量上面也写了您自己吃。等吃完了,我再让庄彦送过来。”
见他要拒绝,沈菀又补充道,“当时我和庄彦拿了多少药您是知道的,不用给我们省。”
见她如此,周钧礼才收下这两瓶药。
等生活助理回来之后,沈菀就带着沈墨墨准备回去了,周叔刚做完手术,需要多休息。
她开车离开医院的时候,外面正好开始下小雨了,好在越野车做了防腐蚀处理,问题倒也不大。
中午12点,庄彦睡醒起床了,正好又赶上了午饭。
沈菀准备了三菜一汤边吃边聊,正好得问问昨天晚上救援队的后续情况。
“我早上给周叔送粥的时候,他连消炎药都舍不得用,我偷偷给他拿了两瓶,你以后得监督着他吃。”
庄彦忙活了一宿,确实疏忽了这一点,“幸亏你细心发现了,要是等到伤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你放心我会按时叮嘱他的。
还有昨天那支消失的救援队也找到了,依据口供判断,他们昨天晚上得到的定位地址是假的,导致他们在距离我们两公里外的山脉附近搜寻了一晚上。
传递消息的卫兵已经被控制住了,顺藤摸瓜还牵扯出了一桩监守自盗的案子。”
沈菀有些不明白,“周叔早上和我提了一嘴,说是有人将基地内的药物高价卖了出去。如果他们和昨晚的主使者是一伙的,那他们是什么想法,自投罗网?”
庄彦冷哼一声,“周叔目前所处的位置碍了某些人的眼,自然有人想要除他而后快。
昨天周叔受伤属于意外事件,但有些人听到消息之后就想要拦截救援队,慌忙之下才布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局,才会让那个监守自盗的人露出了马脚。
军区首长下达命令要求严惩不贷,我昨天晚上抓了不少人,至于幕后主使,首长念在他为军区做出的贡献上,只是剥夺职位成为了一名普通幸存者。”
沈菀唏嘘,不管身处什么时代、什么环境,权力的争夺总是无法避免的。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就结束了,基地方面给周钧礼提供了一些补偿措施,顺便给庄彦的军功上又加上了一笔,沈菀则获得了一些积分奖励。
一个月后,断断续续的酸雨终于彻底结束了,天空放晴,一片蔚蓝。
这一次,幸存者们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了,确保基地并没有什么预警通知之后,就疯了般在室外撒欢的庆祝,拼命地感知这个正常的世界。
沈菀听见窗外的欢呼声时,正在厨房给周叔炖鸡汤。半个月前周叔就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有生活助理照顾并不需要沈菀和庄彦操心。
除了刚开始两天吃的是清淡的粥和面条,后面隔三岔五的沈菀就让庄彦送一些滋补的药膳汤过去,短短半个多月,周钧礼的气色比受伤之前都要好上不少了,整个人也胖了一圈。
沈菀做药膳汤这个事整个B区都知道了,毕竟味道很重,大家长了鼻子都能闻得到。庄彦有意散出消息,食材和药材都是基地提供的,沈菀只是负责代为制作而已。
为此,打消了不少眼红之人的小心思。
得知沈菀会中医,还有不少幸存者想要让她帮忙诊治开药。同一单元楼的就直接来家里敲门,隔壁单元楼的就在外面敲窗户或者找人递话,吵得她烦不胜烦。
于是她直接在单元楼下摆了张桌子,每天去坐上一个小时,不收诊金只开药方,也不提供抓药服务。而且她只接诊一些简单的病症,遇到难一点的她看不了就直接婉拒,如此两三天,就再也没有人想找她看病了。
她深知堵不如疏,与其一直拒绝一直被人打扰,不如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实力直接摆出来。她医术水平有限,家里也没有中药药材可以提供,别人捞不着好处自然也就散了。
沈菀将小桌子一撤,又回到了之前蜗居在家的生活。倒是隔壁的陶老教授一家她不好拒绝,陶雯亲自上门拜托她帮老教授调理一下身体,碍于韩露的面上她也就答应了。
陶老教授的情况如今已经基本控制住了,身体状况也在好转中,沈菀就给他开了一剂药方慢慢调养,另外还给了些调配好的黄芪、白芍、当归和地黄,足够他喝上两个月了。
平时的生活习惯和饮食方面要注意的事项,她也一一告知,陶雯和她的哥哥都很是感激。加上上次沈菀帮忙的事,俩兄妹直接给沈菀送来了一张两万积分的临时积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