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最先起床的萨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开了树屋的窗户。
嗅着新鲜空气和芬芳的花香,他重重的伸了一个懒腰。
在有惊无险的度过那场大火之后,他们三兄弟就恢复到了往日的生活之中。
吃饭,锻炼,说笑打闹。
虽然平淡,但却很开心。
萨博原本还害怕自己的父母不会善罢甘休,会想办法把他再弄回那个地狱之中。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想太多了。
“无忧无虑,一身轻啊。”
在摇头晃脑的感慨了一句后,萨博就准备出去打个猎,做个早饭。
但当他推开大门时,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往日的茂盛丛林,而是一位身穿女仆装,面容清冷的绝世美女。
这一幕直接让萨博愣在了原地。
他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呆呆的抬着头,与那女人对视着。
深邃如潭水般的淡金色眼眸,悬挂在耳垂上的十字架耳坠,乌黑柔顺的黑色短发和一尘不染的长裙女仆装。
从穿着打扮上来看,这个女人是专门侍奉贵族的女仆,而且地位绝对不低,很有可能是女仆长,甚至还可能是王族的侧室。
因为正常女仆是不允许佩戴耳坠耳钉这种东西。
她是谁?为谁工作?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们的树屋位于科尔波山的最深处,除了达旦和玛琪诺之外,没人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这个女人能找到这里?
难不成达旦和玛琪诺出事了?
想到这,萨博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窜后脑勺,让他瞬间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你很紧张。”
黑发女人开口了,声音虽然好听,但却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极致冷淡,再搭配上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淡金色眼眸,让萨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的四肢开始颤抖,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也逐渐爬上了心头。
求生的本能让萨博想要夺窗而逃,但他却压制住了这股本能,因为他的兄弟还在身后。
所以他不能跑,一旦跑了,倒霉的就是路飞和艾斯了。
更何况他也不认为自己能从这个女人的手里跑掉。
于是萨博咬着牙,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是我父母派你来的么?”
“不。”
“那你是谁?”
“那场大火。”
萨博一愣,身体立刻停止了颤抖,“是你救了我?”
黑发女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萨博:“……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黑发女人还是不吭声,就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他。
萨博:“……”
好嘛,他算是明白为啥当初自己扯着脖子喊了那么长时间,这位姐姐都不出来了。
敢情这是个社恐,不对,就这惜字如金的面瘫模样,社恐都有点不太恰当了。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死疫。”
“……死疫?”萨博愣愣的问道:“这是名字么?”
“是代号。”
“那名字呢?”
黑发女人又不吭声了。
萨博相当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往旁边挪了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坐会吧,死疫女士,路飞和艾斯过会就醒了。”
得到树屋主人的允许后,艾米莉迈步走了进去。
在路过餐桌时,她抬手一挥,三人份的粥食便突兀的出现在了桌子上,给萨博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
“早餐。”
“我知道这是早餐。”萨博瞪着眼睛,“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艾米莉没回答,也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餐桌旁,双手重叠,放在身前,一言不发的盯着萨博看。
萨博:“……”
这位救命恩人是真的不好相处,不光眼神过于扎人,还不愿意说话。
从见面到现在,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只有四个字,就好像超过了四个字她就会原地暴毙一样。
这已经不是社恐了,这是极其严重的社交障碍。
萨博自诩为交流沟通小王子,但面对艾米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题。
想到这,他不由得轻叹了口气,一边坐到了椅子上,吃着热腾腾的早餐,一边希望自家兄弟尽快醒过来,打破僵局。
有了那两个活宝,这个叫死疫的女人应该就不会那么沉默了。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跟较为冷静的萨博相比,路飞和艾斯属于比较容易热血上头的人。
所以当他们看到树屋内出现了陌生人之后,第一反应不是逃跑和质问,而是抡起武器二话不说的就冲上去搏命。
萨博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没能拦住自家两兄弟。
于是在十秒钟后,路飞和艾斯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吃着早饭,旁边的萨博则轻抚着额头,一脸的无奈。
“都告诉你们了,别动手,别动手,她没有恶意,现在好了。”萨博没好气的说道:“知道难受了吧?”
艾斯和路飞顿时露出了不服气的表情,想要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