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晏脸一沉。
他闻到那味道都觉得恶心。
“我的身体没虚弱到这种地步,要小孩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陆黛之所以准备这些食补的东西,因为听岑清说,她哥可能不行,身体不行,陆黛还想着要不要给岑晏约一个男科专家号。
这件事并没有大肆宣扬,岑晏位高权重,这种事传出去难免丢面子。
所以,陆黛也只是私底下给他进行食补,其余概不多说。
“阿晏,我年纪也不小,小孩还是早生早好,岑爷爷和我爷爷都想着要抱重孙。”
岑晏松了松领带,“我不急。”
陆黛碰壁,没想着继续说这件事,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马上到年底,天恒投资集团的年会要着手准备,以往都是秘书处办理,今年她想接下这个活动策划,一方面让集团的都知道她是未来的老板娘,另一方面她也想熟悉集团的业务往来。
除了考公,还要参与商业,这是陆家给她制定的规划。
只是,不知道岑晏会不会让她有机会承接这个项目。
陆黛提出自己的想法后,他明显的在思考,以‘公司有活动策划人员’为由,将其拒绝。
这个未婚妻,她当的是真窝囊,又卑微。
原本以为订婚后,两人会开启浪漫的同居生活,没成想,她只是顺利的住进岑晏的房子,那房子,干净得跟样板房一样,松江路的房子,一直没有机会住进去。
而岑晏每晚睡觉前见不到人,早上更见不到人。
她都快以为自己是跟空气一起生活。
陆黛心里憋着一口气,反问道,“阿晏,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年底就是夫妻,你觉得现在的关系合适吗?我已经很卑微的想要跟你处理好感情,你呢?躲躲闪闪。”
岑晏背靠着沙发,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把话说完,淡淡道,“是不合适,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换条路子?”
她被噎住。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不能就这样搞没了。
陆黛深呼吸,怒气只能从眼底出没,她就知道,只要一吵架,岑晏准是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重新考虑。
“不换了,即使你不能人道,我也不会放手,下周三的男科专家号,我帮你约好了,你记准时赴约。”
陆黛不想看他冷漠的表情,拿着包走人,就不允许她反抗吗?
门关上后,岑晏从兜里掏出烟盒,里面的烟空了一支又一支。
被陆黛这样误会也挺好。
没过多久,助理时明辉进来,清理桌上的食物,闻着一股味儿,都有些不对劲儿。
他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后扔进垃圾桶,迅速打包好准备出门扔掉,却被岑晏喊住。
“下周三市一医院的男科号,你替我去,让医生出诊断结果:不举。”
咳咳咳。
时明辉脸色大变,支支吾吾的问,“岑总,您的意思是,您不举?”
岑晏冷冽的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如同12月的寒冰降临,“还有事吗?”
时明辉退下,“没有。”
后来他去医院的那一刻,主治医生似乎和岑晏有交集,他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不举二字。
时明辉弱弱的问了一句,“医生,能不能给个方子?”
医生年纪很大,掀起眼皮看了眼他,“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一件事,等到自己喜欢的人,就能举了?”
时明辉恍然大悟,他们的岑总不是不举,是不想举,若是眼前的人是梁文音,那他肯定能大战三天三夜。
而且岑晏的自律,不是他们这等凡夫俗子所能比的。一八八的高个,说不举,谁信?
时明辉手里捏着医院报告单,走出医院站在医院门口时,仰望着天空,他真的为岑晏的爱情感到悲伤,他为了爱牺牲自己的男性尊严!
不远处,坐在车内的岑晏,看着自己助理在外面的小动作时,一阵嫌弃。
时明辉上车后,系上安全带,吸了吸鼻子。
身后传来岑晏的声音,“怎么了?被人骗了?还是想要安慰我?”
啊?岑晏这种内核强大到爆炸的人应该不需要安慰。
“不是,岑总,我就是为你的爱情感到悲伤,我若是你,我可能做不到。”
岑晏偏头,看向窗外,眼神无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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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愿和盛庭桉在11月底抵达京北。
两人开始忙于不同的事业方向。
许知愿偶尔有空的时候以应届毕业生的身份前往国隆集团参与项目的研发,另外,在校参与各大晚会主持以及新生发表。
事业生花。
盛庭桉和盛庭廉在各大商业酒会以及ZZ论坛游刃有余。
今年是盛宗泽从外调回来的最后一年,错过今年,就得再等三年。
10月,他带着许知愿去东禹山, 11月跟着她去巴黎,已经引起外界的视线,年底尤为需要低调。
盛家大儿媳林茹在军方医院秘密医治,对外没有任何消息。
就是要了解当年那件事到底是傅家还是沈家所为。
今年京北的冬天,比往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