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愿的这一觉。
很困很乏。
醒来后天都黑了,身上是青紫的痕迹,裸露的肩膀处到处都是吻痕,可想而知下午云雨多么狂热。
她打开是床头柜的灯,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
第一次上门,就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太不礼貌了。
许知愿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没想到连着被子直接滚在床铺底下。
盛庭桉开门,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香喷喷的乌鸡汤,他赶忙把东西放下,将许知愿抱上床,被子裹着她娇嫩的肌肤。
“都怪你,太用力了。”
“不是你喊我用点力吗?”
许知愿别过脸,不想说话。
太丢人了,都丢到苏州城了。
盛庭桉捏着她精致的下巴,两人面对面的对视着,宠溺的说道,“你听我说,佣人不小心把给我的汤让你喝了。”
许知愿不可思议瞪着双眼,她是受害者。
她还想控诉一番,可想到不管是谁喝,她的结局都是像此刻般,躺在床上动不了。
“盛庭桉,那我现在怎么办?待在房间里是不是不好?可是我走不了,你下次要注意点分寸。不然我真的不理你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跟饿了很久的人一样?”
他勾着唇,眉梢轻挑,“知知,饿了30年了,你会懂吧......”
抱歉,懂不了一点点。
“起来,我喂你吃饭。”
“好的。”
楼下,孟老太太还在训斥佣人,“都怪你,我都说了,蓝色碗的汤是给庭桉,红色碗的汤是给愿愿的,你瞧瞧你,现在搞混了,小姑娘对我们的印象肯定特别差,指不定明天就要回家了。”
她气得踱步在沙发前走来走去。
佣人埋头揪着手指,还是为自己申辩一句,“明明老太太说的就蓝色给愿愿,红色给庭桉,因为庭桉今年是本命年。”
孟老太太虽然在沉思思考,但是佣人申辩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踱步的脚步一怔,她中午好像确实是那样说的。
但是不管了,未来的外甥媳妇生气了要怎么哄。
孟老爷子看着媳妇没完没了的走来走去,忍不住道,“我看两人感情挺好的,庭桉上去这么久都没有下来,我们就别瞎操心,这也是为情侣之间增加一味感情剂量。”
话落。
盛庭桉穿着拖鞋从楼上信步走下楼,视线落在两个老人家身上。
佣人见状,上前把托盘接走,匆忙的走进厨房,眼不见为净。
孟老太太迎上去,“怎么样,愿愿没生气吧?”
“我哄好了,你们还没有哄好。”
“.......”
“庭桉平时怎么哄人的?”
“送礼物,送珍珠。”
孟老太太会意一笑,人生处处都是盛庭桉挖的坑。
翌日。
许知愿特地早早的起床,换上一身休闲装,头发扎成小丸子头,看见脖颈处密密麻麻的吻痕,又将头发披散。
隔离加粉底,一层又一层。
一边照镜子,一边埋怨盛庭桉。
搞定之后,她小声的开门,走出房间。
院子里。
一台老式收音机正在唱京曲,孟老太太和孟老爷子,两人一边舞剑一边唱曲,活动筋骨,延年益寿。
见到许知愿下楼后,唱完最后一曲后收起剑。
她甜甜的嗓音带点沙哑,“外公外婆早上好。”
“早上好。”
许知愿气色好,就算没化妆,皮肤状态也白皙如玉。
孟老太太把手里的剑递给老爷子,走到她的身边,关切的问,“庭桉那小子还在睡觉吗?昨晚太累了吗?”
许知愿一听,觉得这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连忙解释道,“外婆,你误会了,盛庭桉他昨晚开会开到很晚,所以今早睡得晚。”
决不能跟自己扯上任何关系。
“嗯,再让他睡会儿,也就在东禹山,他才能放松放松自己,平时在国隆集团上班,跟打工人没区别,愿愿,你们在一起,一定要相互扶持,我和你外公都支持你们在一起。盛家那边我们会去做沟通,总之,你一定要坚定内心,庭桉他是在跟整个家族亦或者上流社会在对抗。”
孟老太太的语重心长让许知愿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不寻常。
孟老爷子碰了碰她的手肘,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我们一大把岁数的人,难道还会让一个小丫头受欺负吗?”
许知愿听出来,他们想扯开话题,便毛遂自荐道,“外公外婆喜欢听京剧还是苏州评弹,我唱得应该也还行,给你们舞剑助助兴。”
两个退休老人顿时来了兴致,早就听说许知愿一口的吴侬软语让盛庭桉五迷三道。
孟老太太说道,“先来一首评弹,我看最近京北电视台很火的那首歌《声声慢》,愿愿可以唱一曲吗?”
“没问题呀。”
三人各自站好位置,两位老人站在后面舞剑,许知愿面对着他们。
如水的声音响起,仿若将人代入那个烟雨江南: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