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隆集团。
许知愿前一晚接到翟书民的电话,今天早上10点必须要到公司一趟,关于非遗项目企划书有些问题需要她去解决。
年后,盛庭桉要去参加各个城市分公司的团拜会,在行程上,已经是忙成陀螺在转了。
很显然,这个时间是压缩出来的。
京北的天气渐渐放晴,再也不用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和雪地鞋。
许知愿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苏派旗袍,外面披着一件烟粉色的外套,头发披在身后,温婉又干净。
到一楼的大厅时,前台认出她,半开玩笑道,“许助理好久不见。”
许知愿大方的回答,“最近在忙学业,比较紧张。”
“你快上去,总裁已经在楼上等着了。”
望着许知愿离开的背影,前台再一次感慨,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区别,人家是校花还是省状元,她就是一个笑话,还是985的吊车尾。
许知愿走进电梯里,楼层上速很快,一晃眼就到总裁办。
她站在门口,整理一番,推门而入。
入眼的是盛庭桉正在和公司高层领导“沟通”事宜,但是他面色表情似乎不太好,甚至都带着浅浅的愠色。
高层领导吓得站在一侧,一句话都不敢说。
许知愿有些摸不着头脑,盛庭桉的脾气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会训人?确实有些奇怪。
高层用眼睛的余光看向许知愿,这是谁?为什么出入办公室都不用敲门?
察觉到高层的目光有些不同,许知愿站在原地,尴尬的问,“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我要不出去?”
盛二爷轻点下巴,示意她坐下。
而高层偷偷对她做了一个手势‘你别走。’
他看出来了,许知愿一进屋,盛庭桉似乎就在那一瞬间,缓和情绪,这如果再出去,不是又要开始发飙吗?
她默默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整理文件,不再看僵持中的两人。
不一会儿,高层离开办公室。
许知愿觉得办公室温度过高,把外套脱下,起身走向盛庭桉,声音又软又轻,“盛二爷,关于非遗项目,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她开学后,很少来国隆集团,大多数工作的事都在微信群里沟通解决,她脾气好,哪怕对方急得一肚子火,她都能轻松找出破绽,迎刃而解。
慢慢的,盛庭桉对她的了解已经不仅于表面那么简单。
沉浸三十年的感情,在此刻,似乎要冲破牢笼。
盛庭桉静静地看着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大面积的茉莉花,点点绿色,看起来鲜活又迷人。
像二十岁的她年轻漂亮有学识。
盛庭桉收敛视线,漆黑的眸透着认真,仿佛看到了她的心里,“小问题,可以待会儿再聊,有件事想问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不问问我事情的真相?”
相比之下,盛庭桉更想了解这个问题。
许知愿垂落在身侧白皙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抬眸仰望着他,迫使自己与他对视,带着些许的愠色,“不想问,她们都喜欢你,把我看成假想敌,以打压我得到快感,想让你看清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心机女生,这种无聊的把戏我已经习惯了。”
她站得笔直,落落大方。
把真心话都说出口,无可奈何。
盛庭桉点点头,内心有些紧张,又问道,“那晚,得知我在你身后,是怕我误解你,所以难受吗?”
许知愿蹙眉,他不过就经过身边,怎么还能知道她的表情?
若承认,盛庭桉就知道自己喜欢他了。
若不承认,怎么圆过去?
她牵扯着嘴角的笑意,沉吟片刻,“很难过是真的,因为我不喜欢沈卿之,我怕珈禾误解我。”
盛庭桉听出她的言下之意,珈禾重要。
深邃的眸想要探究她内心最真诚的话。
可惜,许知愿此刻藏得很牢,找不到任何破绽。
他默默的喘了一口气,似妥协,“没事,感情这种事,急不得。”
盛庭桉忽然转移话题,“中法交流会是几号开始?”
“这个月20号。”
“沈卿之和沈卉之是亲姐弟,沈家曾经经历了某些事,她们两人之间很团结,平日里和沈卿之别走太近,保持适当的搭档关系,行吗?”
许知愿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盛庭桉刚刚的语气,她怎么听出一种‘卑微’的感觉?
难道是耳朵出现问题了?
她还是点了点下巴,“我知道了,今天下午要去医院看望外婆,如果没事的话,我能先回去了吗?”
盛庭按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吩咐道,“衣服带上,一起吃个午饭我送去过去。”
“哦。”
拉开办公室门的瞬间,翟书民风尘仆仆的徐徐走来,和许知愿礼貌性的打招呼,转头看向盛庭桉,“二爷,下午三点的飞机,还有行李没收拾。”
她的心里划过一丝微妙的意味。
“无碍,先去楼外楼吃饭。”
一路上,许知愿都在想盛庭桉如此繁忙的情况下,为何还要跟自己一起吃饭?
坐着的姿势换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