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愿不敢再看他的眼神,随口一句,“我去个洗手间。”
慌乱中,她连手机都没有拿。
行走在一条蜿蜒的回廊中,处处成画,给人一种曲径通幽的感觉。对面的楼阁里有一位老先生穿着中式长袍拉二胡,曲子是刘先生的《光明行》,旋律明快坚定,节奏富于弹性,讲述世人追求光明与希望。
许知愿经过某处包间的时候,古朴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女人们的阵阵哄笑声。
岑清充当和事佬,“大家快别说了,尝尝这些菜合不合胃口?”
一道软绵绵的声音响起,“合胃口,谢谢清清。”
紧接着,刚刚那道音色又恢复成尖锐的声音,“哈哈,她说话是不是像我刚刚那样?声音得夹紧?这在网上啊俗称小绵羊音。”
岑清坐在主位上,透过缝隙能看见外面有一道身影,她的眸光幽暗。
佯装很生气,“你们可不许这样说她,听见没?”
“清清,就属你最没架子,还会主动跟她打招呼,换做是我,我都懒得看一眼,什么人都敢出现在这里!”
岑清一直注视着外面的动静,她知道,许知愿就站在门口。
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影响她情绪的事,可跟她一点点都没关系,毕竟,话题虽然是她挑起,但是她也没逼着这些名媛诋毁许知愿。
若以后盛庭桉怪罪下来,她也能脱身。
不一会儿。
傅诗诗穿金戴珠宝,姗姗来迟。
名媛们很开心,今天见能到傅家的千金,多亏了岑清的组局。
傅诗诗坐在岑清的身边,脱下身上的外套,里面穿着黑色的毛衣,戴着一条顶级帝王绿项链,名曰“绝代风华”,价值5.6亿。
傅家在傅诗诗这一代没有男丁,靠着傅父在政圈的圆滑处事,以及傅母在商场的狠厉手腕,两者之间利用商/政信息差,成就多个一本万利的项目,邀约合作多如牛毛。
若是深挖这些项目,肯定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众名媛知道近年来傅家得势,放低姿态一心求得能融入她们的圈子。
傅诗诗高冷开口道,“你们刚刚聊什么?”
心直口快的某个名媛把刚刚在楼外楼门口碰见盛庭桉的事,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岑清捏着白瓷玉的杯子默默的喝了口茶,眼神迸发出厌恶,内心忍不住的腹诽:许知愿啊许知愿,只怪你太幸运,谁让你总是能站在盛庭桉身边呢?她们需要努力创造的机会,而许知愿却措手可得!
傅诗诗听闻许知愿也在这里,掏出手机想要发信息给盛庭桉,觉得不妥又熄灭手机。
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位穿着绿色呢大衣的女生从这里路过,看起来有点像许知愿,没想到真的是她呢。
傅诗诗沉默了一会儿,内心迸发出很多苗头,想到一个办法后拍桌而起,昨晚受的委屈如火山般控制不住,她不信盛庭桉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她立刻从手腕上慢悠悠的解开表带,嗓音尖锐又伴着愤怒,“这款手表是Graff家最新款,上面镶嵌1314颗钻石,200克拉,价值2.8个亿,刚刚你们说的那个人应该去洗手间了,若是谁能第一个逮住她,往死里揍,这只手表就归谁。”
众名媛双眼发光,而后又面面相觑,内心蠢蠢欲动,那可是盛二爷身边的人,若是得罪怕不好收场。
傅诗诗拔高音量,“一切有我兜底,你们尽管放开胆子去做!”
洗手间内。
许知愿刚洗完手,用温水轻轻拍打自己白净的脸蛋。
眼神恢复一贯的清冷,刚刚岑清和她姐妹的对话被自己无意中听见,之后看见傅诗诗来了,便快速离开。
岑清的局,傅诗诗来很正常。
她的性格嚣张跋扈,感觉自己今天凶多吉少。
连手都没有擦干净就想赶紧离开,便看见身后围着众多名媛,连厕所的门都被堵上。
为首的名媛穿着白色皮草,烈焰红唇,比她高半个头,一副怒视汹汹的既视感,“呵,你就是想爬上盛二爷C上的一条狗是吧?”
她纤细的食指捏着许知愿精致的下巴,左右看了眼,轻佻的说道,“长得还不错,可惜你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许知愿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上半身往后靠,呼吸急促。
这些名媛是岑清身边的,那肯定跟她们脱不了干系。
她们为虎作伥,就不怕傅诗诗卸磨杀驴吗?
厕所的通道被堵得死死的,一堵堵肉墙让她连外面的影子都看不见。
许知愿双手撑住流水台的手指紧了紧,她佯装面色平静,内心却紧张到无法自己,“你们想干什么?”
女人斜视一笑,“呵呵,这江南来的小姑娘声音果然不一样,听说你还是清北的校花,今天,我们就想把你的照片拍了发到校园网,让你永垂青史,如何?”
后面一位穿着一字肩的女孩附和道,“段小姐,时间有限,解决完之后你不是约了很多男模吗?”
许知愿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手指颤抖,心跳越来越乱,声音如玻璃般已成碎片,“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