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中心的高台之上,气氛阴森而恐怖。
数名头戴面具的白袍人围聚着,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
他们手中的刀具闪烁着寒光,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眼。
一名裸体男子横躺在冰冷的石台之上,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每一次的战栗都伴随着肌肉的紧绷与松弛,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一名白袍人举起手中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刺向男子的身体。
鲜血瞬间如喷泉般迸射而出,溅落在石台和白袍人的身上,殷红的血迹在惨白的长袍上蔓延开来,犹如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
那男子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
刀光不断闪烁,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和肌肉的撕裂声。
解剖者们的手法熟练而冷酷,仿佛在进行一场毫无感情的机械操作……
鬼灵殿前广场上的众人此刻个个眼睛瞪得极大,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有人忍不住发出尖锐的惊叫,那声音划破空气,在广场上空回荡着……
此时的石千仞身子暴起,瞬间出现在石佳纯的跟前:“孽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快说,这都是谁干的?”
在石千仞身后的童美樱和藤井也是脸色难看地低语着。
“我也不知他是男是女……爷爷……快放手……”
石佳纯在石千仞的那只大手无形威压下脸涨得通红,不住地哀求道。
“还不快些施法收回铜镜,真该死!”
石千仞那只原本伸出的大手,此刻缓缓地往回缩,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声音低沉而凶狠。
“爷爷,这铜镜法宝被人施法和我的神识与心脏连为一体,我根本无法收回此铜镜!”
此时的石佳纯也是焦急万分,眼神中全是悔恨和哀求之色。
正在这时,镜面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脑袋,竟是辉月城济世医馆的秦馆长,秦馆长脸露狰狞之色,向下方的众人挥了挥着巨大的手掌。
紧接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从半空中的铜镜中传来,紧接着,轰鸣声迅速放大,震耳欲聋。
铜镜镜面中庞大的地宫开始剧烈颤抖,墙壁上的石块纷纷掉落,扬起一片尘土。
随后,巨大的火球从各个角落喷涌而出,瞬间将地宫映照得如同白昼。
火光冲天而起,肆虐地舔舐着一切。热浪滚滚袭来,空气仿佛被点燃,扭曲变形。
“可恶!”
石千仞怒目圆睁,脸部的肥肉随着情绪的波动突突直颤。
他猛地伸出右掌,掌心灵力汇聚,光芒闪烁。
石千仞正准备向空中的铜镜遥遥劈去,那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呼啸,仿佛空间都要被他这一掌撕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佳纯如同一道闪电般冲了过来。
石佳纯不顾一切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石千仞。
“爷爷,千万不可毁掉此法器呀!”
石佳纯被爷爷这一举动吓得神魂皆冒,身体微微颤抖,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
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惊恐和哀求,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绝望地嚎叫。
“爷爷,此法器与孙儿的神识和心脏连成一体,您毁掉铜镜也就等于亲手杀死您的孙儿了啊!”
石千仞听闻狠狠地一跺脚,手掌上扭曲、呼啸的灵力漩涡慢慢消散。
而此时的石佳纯却脸上笑意全开:“嘿嘿……爷爷,爷爷,第二重大礼来了!”
听到石佳纯如此诡异的笑声,石千仞连忙看向空中……
镜面中画风突变,有蜿蜒的河流、起伏的山脉,在快速的闪现着。
随后,一巨大的深洞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洞底空间仿若一座地下的宏伟城池,方圆达一万多丈。
数万名炼气和筑基修士如同蝼蚁般散布其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尘土味和汗水味,混合成一种独特的气息。
这些修士们手中紧握着锤子、凿子等各式各样的法器,那些法器在他们手中闪烁着或强或弱的光芒。
开采下来的巨石如同一座座小山丘,横亘在眼前。
修士们高高举起锤子,用力砸向巨石,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一道刺目的光芒和一声沉闷的巨响。
凿子在他们手中精准地舞动,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剑,将巨石一点点切碎。
在“砰、砰、砰……” 的一声巨响,石块应声而裂,碎石飞溅,撞击在四周的石壁上又弹落回地面。
随着他们挥锤、凿石的动作,石块不断被分解成更小的碎块。
当碎块小到一定程度后,修士们便开始仔细地筛选其中银灰色的颗粒状晶体。
每发现一颗晶体,他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身旁的黑色玉盒中中。
大多数矿工们光着膀子,汗水如溪流般在他们古铜色的肌肤上肆意流淌。
有的矿工因为长时间的劳作,身上布满了灰尘和石屑,他们口中喊着整齐的号子,那声音在巨大的石洞中回荡,与敲击声交织在一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