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浊气污染？
叶昭昭早已经习惯不劳而获，对于需要主动去了解的东西，她都是一窍不通。
这会，她不由露出一个迷惘的神情：“被浊气污染，这是什么意思？”
见众人神情奇特，叶昭昭不由委委屈屈地说道：“是……黎师姐吗？是她对龙彦做了什么手脚对不对？”
叶昭昭这么说着，可这一次，连最舔狗的常乐安竟然都没有应和。
叶昭昭愣了一下，心头突然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浊气！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灵虚真人沉默了一下，说道：“宝剑有灵，因而生出剑灵。我剑宗剑阁有奇特的养灵功效，能确保蕴养其中的剑胚，都能生出剑灵来。但是，剑灵有强有弱，强大的剑灵潜力极强，一旦遇上良主，就是风云际会，直上九重天。”
“而弱小的剑灵，有的根本就无法唤醒，有的潜力相当有限，有的……”
灵虚真人停顿了一下，才缓声说道：“有的，更是天生被浊气污染，并非完美的灵体。”
叶昭昭听着听着，瞳孔猛然凝缩了起来。
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直在剑灵空间中蜷缩的龙彦，心头也是微微一颤。
他不等叶昭昭召唤，就强行离开了剑灵空间。
灵体本就不稳，他强行离开剑灵空间，身形更是若隐若现了起来。
龙彦的声音发着颤：“天生被浊气污染？不！这不可能！谁不知道，我是绝世剑灵，被唤醒之后，就一路突飞猛进。那黎霜自己也说，如果没有我，她根本不能有如今的成就！”
他这么强大！
怎么可能是什么被污染的剑灵！
谁不知道。
被浊气污染的剑灵，位于剑灵生物链的最底端。
这种剑灵，绝大多数根本无法被唤醒。
哪怕有少数逆天改命成功苏醒，也要日日夜夜被滋生出来的浊气折磨！
这样的剑灵，是废剑灵中的废剑灵，别说成长到化虚为实这一步了，就连成功苏醒的，都没有几个啊。
他龙彦可是人人艳羡的绝世剑灵，龙吟可是人人想要的绝世宝剑。
他怎么可能会是废剑灵！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这浊气能不能祛除？龙彦不会就好不了了吧？”叶昭昭不由急了起来。
灵虚真人缓声道：“龙彦的浊气，由灵体内部滋生，他属于天生被污染的剑灵，而且，污染程度还很高。照理说，他根本就是无法苏醒的，我不知道黎霜用了什么办法让他苏醒，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下来，他的浊气为何能被压制地这般好，竟是连我都没看出端倪来。”
灵虚真人看着龙彦，神情微微冷漠：“但你的确……只是一个废剑灵。”
灵虚真人这一刻都有些感叹。
他这个大弟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一个废剑灵，培育到了这种地步！
若是龙彦一直跟着黎霜，估计他体内的浊气永远都不会爆发出来的。
可他和黎霜解除了契约，转而和昭昭签订了契约。
昭昭不知道该如何祛除浊气，这一次，他又受到了刺激，导致被黎霜压制住的浊气，又一次爆发了出来。
这一次……
没有黎霜，还有谁能替他压制？
龙彦的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的灵体不停在虚实间转换，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什么浊气，什么废剑灵！这绝不可能！”龙彦的声音猛然尖锐了起来：“黎霜明明说，我是她见过的，资质最好的剑灵。她明明说，她坚信，我能成为她最好的伙伴！”
黎霜这么说了。
他便也这么信了。
他甚至开始觉得，是黎霜配不上他！
可现在。
灵虚真人告诉他，他其实是一个废剑灵，如果没有黎霜，他根本就醒不过来？
龙彦下意识否认。
可他心里很明白。
以灵虚真人和黎霜如今的关系，他完全没理由向着黎霜说话！
连灵虚真人都这么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就是真相！
他龙彦，其实只是一个废物……
龙彦的身体进一步虚化，几乎快要变成透明的颜色。
可现在的他，连化实为虚的痛苦，都已经感受不到。
他完全陷入在自己的思绪中，嘴里只是一遍遍喃喃着：“这不可能……”
沈越叹了一口气，说道：“黎师姐她，的确是绝世天才，也只有她，才能将一个废剑灵，培育到这种地步了。”
那是一个被污染的剑灵啊！
唤醒之后，他也随时可能重新滋长出浊气。可这么多年了，龙彦竟然一次都没有发现过浊气的存在。
这只能证明，每次浊气刚刚一出现，就及时被黎霜处理掉了。
为了做到这样的事情，她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
没有人能想。
没有人敢想。
叶昭昭紧紧咬住嘴唇，她的脸上，狰狞的神色一闪而过。
该死！
这个黎霜她是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