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一些,所以并不亲人,也从来不会用哭闹来表达需求,今次倒是反常。
花脸兔哭得眼睛通红,愈发地像只兔子,闻言抽抽噎噎地喃喃,“姑、姑姑说……她也是没娘的孩子……她、她在那个家会哭。”
元戈手中的帕子一紧,半晌,在四下沉默的安静里,缓缓地将面前这个哭得脏兮兮的红眼兔抱进了怀里,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来。
“没娘的孩子”,明明是命运最初的残忍与不公,很多时候却又会变成所有悲剧的源头,被孤立、被欺负、被恶意揣测、被无端指责,“克父克母”四个字曾经是年幼的元戈挥之不去的梦魇,幸好还有兄长、还有祖父,还有那么多愿意保护呵护她的人。
如今,又多了一只脏脏兔。
真好。
“好……姑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