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摊主已经是一副干架的姿态,如果这家人针锋相对,那么他们正好找到借口。
都是些女人,半大小子,他们不怕。
可是这个女娃子却沉得住气,说的也在理,而他们知道,他们就是竞争不过,心里面不平衡,想把这些新来的逼走,没有一个好的引爆点,不能贸然出手。
“你们要拿出啥交代?”粗膀子的大叔用粗鲁的语气问。
“等到明天大家就知道了,我们回家去会好好商量,争取拿出一个让双方都没有意见的解决办法。”
乔云妮知道乔镰儿已经是有了对策,好言对这些人说:“和气生财,大家都是做小吃生意的,心平气和才是营生之道,不然客人看着我们在这里吵架,像啥话呢。”
乔大猛抱着手臂,心念一转,猜出乔镰儿是想先躲过今天。
看到他们家生意这样好,这些摊主一时间接受不了,就默契聚集起来闹,他们乔家人再能打,也打不过这么多的人啊。
所以头一天,先逃为上。
他也是抱起了拳头:“各位叔叔婶婶们,大哥大姐们,我们家里穷,难得一次赚这么多的钱,也是因为大家海涵,我们对大家感激不尽,希望大家财源滚滚,财源滚滚啊。”
心里面却是在骂,老逼登们,生意比不过就排挤打压,简直卑鄙无耻。
“好,那我们就等着你们的解决之道,我可以给你们指两条明路,要么是告诉我们货源,让我们联系上国外供货的人,要么是你们每天卖到的钱分我们一部分,我们才可以不跟你们计较。”另一个大娘说。
真是想得倒美,乔家人一个个听了想打人,可是一动手打不过这么多人,明天只能落荒而逃。
他们只能尽可能稳住情绪。
乔镰儿保证:“我的办法,比大娘说的要更好呢。”
大娘眼睛一亮,心想明天会得到什么好处呢?
乔家人继续收拾东西,那些摊主终于没有拦,一个个的都对明天都抱上了莫大的期待。
“实在是欺人太甚,眼红我们赚这么多的钱,就不想让我们做这个生意,哪里来的道理。”大猛哼了一声。
“就是啊,我们有合法的手续,我们卖的东西好吃,客人喜欢跟我们买,咋了,想让我们退出,门都没有。”吱吱说。
东西差不多收拾好了,乔镰儿对远处的阿大招了招手。
阿大拉着阿二跑了过来。
“镰儿姐,有啥吩咐。”
乔镰儿悄悄对他们说:“你们去找市监——”
两人听着点头。
“还有,我这八号摊位也给盯着点。”
“嗯嗯,你们放心回去吧镰儿姐,你让我们吃饱肚子,不说这点小事了,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愿意。”阿大说。
乔镰儿听得满头黑线,哪有这么夸张呀。
阿二也跟着说:“今晚我们就睡这里了,要是谁敢做手脚,我们哥几个让他好看。”
赶着马车回去,乔镰儿不由得感慨,古时候虽然也有法制,而且大泽国法制已经比较健全了,但也伴随着野蛮丛生,因为古时候的生存要靠争,要靠抢,要靠打压他人,才能有一口好饭吃。
她来的那个世界,哪家生意好,吸引走了客源,别家要么是提升口味,或者降价招徕客人,要么是关门大吉,心甘情愿地服输。
但是在这里,在这个时代,不行。
这些摊主会使出自己能使的手段,光彩的也好,不光彩的也好,逼你把地盘让出来,让你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要对付这些人,只能以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他们更强硬,毕竟,市场上你争我抢,你死我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他死呢?
马车平稳地赶路,车里的锅碗瓢盆桌椅轻轻晃动着。
大猛他们几个在里面数钱。
“镰儿,一共赚了十一两出头呢。”乔云妮欣喜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乔镰儿大概估计也是这个数。
除了辣椒,红薯,每样食材早上先拿出来五十斤卖,快到中午的时候拿出来七十斤,下午又拿出来三十斤,也就是每样都卖了一百五十斤。
玉米一斤四个,一共六百个,每个五文钱,算下来就是三千文等于三两银子。
花生一百五十斤,一半用来煮,一半剥了壳用来炸,卖的价格都是一份一百克,煮出来的就分成三百七十五份,一份五文钱,合计一千八百七十五文。
至于用来炸的,一斤花生去壳之后出七两,那就是还剩下五十二点五斤,共二百六十二点五份,一份十文钱,那就是二千六百二十五文。
一百五十斤土豆,一百二十斤用来炸,三十斤用来烤,炸的一斤五份,一份五文钱,算下来也是三千文。
土豆一斤三个,烤出来一个五文钱,九十个乘以五就是四百五十文。
红薯共拿出来五十斤,一斤有两个,一个八文钱,算下来就是八百文。
合计是一万一千七百四十五文,也就是十一两七钱,算掉吃掉的,付给小乞丐们的工钱,还有土豆削皮等过程中产生的损耗,刚好有十一两出头。
如果每天都能赚这个钱,或者赚更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