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有个小凳子,乔镰儿把小凳子搬过来,在他们两个面前坐下。
她玩转着手上的短刀:“真是锋利呀,这一刀下去不得封喉。”
外头的阳光火辣辣的,短刀反射着阳光,却添了几分寒意,不断扫到两人的脸上,让两人浑身腾腾冒寒气。
这要是在平时,他们根本不把这么大的女娃子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就能杀了他们。
他们试着挣扎了一下,想要靠自己的蛮力挣脱绳索,才发现这绳索上打的结越挣扎越紧,勒得心头发慌,就不敢再动了。
“小丫头,这是咋回事?好好的你干嘛把我们捆起来啊,你小小年纪,不会也是想要杀人越货吧。”震惊之后,杨老二满心是气,又羞恼不已。
落到一个小丫头的手里,说出去都要被同行笑话。
转念一想:“噢,我知道了,你是觉得那水卖给我们,五两银子亏了,想加价你就说嘛,何必弄到这一步。”
“你把我哥俩放开,我这就给你十两。”
嘴巴上这样说,杨老二却是在想,一放开就把这丫头制住,把她扔到这井里当女鬼去。
乔镰儿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鬼心思,把着手上的短刀当做没听见。
在古时候,铁具的使用是严格管控的,家里的铁锅,砍刀,全都是报备登记过的,而且都用旧了,用出缺口了,哪怕有了银子,也很难换新的。
现在手上的这把短刀,崭新光洁,轻巧又锋利,刀柄和刀鞘还刻着飞鹰海浪,很美观。
杨老大却是在思索,他看着乔镰儿,眼神冰冷:“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不过他觉得奇怪,那些人利用他们对这个小丫头没有戒备心把他们放倒,现在不该是这小丫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啊。
从前前后后他们说的那些话,乔镰儿知道他的意思。
他们觉得是那伙子人在算计他们。
“那你们先告诉我,跟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图谋不轨。”
两兄弟对视一眼,觉出了一点不对。
是因为这件事,小丫头才把他们给捆了?
杨老大就直话直说了:“是想跟你商量事情,哪里想到,你竟然给我哥俩下迷药。”
“我不信,你们就是觉得我前面听到了什么,想要杀人灭口。”乔镰儿摇头。
“咳,你这丫头,你就算听到了也没关系啊,我们找你商量,也是要把那件事原原本本告诉给你听的。”杨老大摇头。
看来这是一场误会。
再说了,那些人可不会找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丫头当同伙。
乔镰儿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说来听听。”
“我们是距离咏关县三百里之外的越州人,是越州最大镖局宁威镖局里的大总头和二总头,这一次我们给人走一批货,负责送到边境关口去,可是在出咏关县二十里之外的山野地界遭遇了埋伏,几名兄弟惨死,我和我二弟拼命赶着马车返回,躲到了咏关县里。”
“那些人不依不饶,到处找寻我们的下落,我们已经躲了五六天了。”
说着杨老大惨然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一批货不能安然送达边境关口,我们回去没法对老板和东家交代,还要赔偿大量损失。”
“这一批货,是合法合规的吗?”乔镰儿问。
杨老二道:“自然,运往边境的货,都要经过几道检查,办好了手续,才能出发。”
大泽和大云国毗邻,早就开通了互市,一直友好往来,促进了两国的经济繁荣,而且边境只留普通哨所,互不屯兵。
大云国盛产香料,珠宝,大泽国盛产丝绸,瓷器等,都是相互需要本国又有所欠缺的物品,所以,两国之间镖队押送物资往来,很是常见。
乔镰儿:“那么,你们要跟我商量什么。”
“我们无意中看到你的家人力大如牛,如果再加一点武术技巧训练,可以跟随我们走完接下来的镖,从这里到关口,也就剩下百里路,你的家人不算正式的镖师,按理来说价格要低一点,但是那一段路危险重重,把货物顺利送到,我们会按照正常的价格结算。”
乔镰儿心头一亮,这就是力大如牛的好处,好事这不就找上门来了吗?
“那我能看看你们身上的押镖证明吗?”
“可以,就在我的袖子里。”杨老大痛快地说。
乔镰儿取出来,果然是官府盖章认证的镖师总头。
“就是小丫头,你家里有几口人,他们个个都是力大如牛吗?人越多,自然是越安全。”杨老二道。
“是的,我家里人力气大,是遗传是天生,我有三个伯伯,你们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我三伯,我大伯和二伯分别有一对儿女,我家里能够出动押镖的,能有七人,如果男人不够,那就添上女人。”
杨老大考虑了一下:“七个人够了,女人不必去,要是落到对方的手里,男人的处境终归会好一点。”
他说得已经够委婉了,乔镰儿想想是这个理,虽然她并不觉得女人弱于男人,但是这种时代,女人到了山野里,在那些贼人的眼里就是一块肥肉,这种情况就连在她来的那个世界都避免不了,就算不刻意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