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林无攸挥手离开。
杰瑞在原地踏了两步，又急匆匆地追出去，“林！”他叫住林无攸，“你不会把第二个要求放在这里吧？工业光魔不是我们的下属，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安排人进去。”
“杰瑞，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林无攸很不满，“我又不是什么恶魔。”
杰瑞长舒口气：“你有理智就行……”
“具体的偷师方式等我看到计划书之后再商量。”林无攸慢悠悠地补完后半句。
杰瑞绝倒！
“你、你……”他急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一拍大腿，“我真是引狼入室！！”
林无攸很淡定，仿佛刚才那句猖狂至极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
“这件事情对你也有好处，特效会是未来电影的发展趋势，工业光魔固然很好，但迪士尼总不能一直被人卡住脖子吧？这件事情要是成了，对你在迪士尼地位提升也有帮助。商业竞争别说什么好坏丑恶，咱们只讲利益。”
他笑眯眯地怼了下杰瑞，“你看，我多厚道呀，这种大好事也拉着你一起。”
“你压根是想让迪士尼帮你背锅。”杰瑞一针见血。
林无攸脸皮极厚：“所以，你会去跟光魔认真谈他们家的最新技术吧？”
“……我会。”杰瑞忍气吞声。
林无攸的笑容马上变得促狭，用肩膀再次怼了下他。
“现在是谁引狼入室？哈哈哈……”
他撂下这句话，拎着帆布包，跟老大爷逛公园似的溜溜达达离开迪士尼分部。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
“什么叫渔翁？我还老翁呢！”
燕京，程凯歌家，客厅。
大屁股液晶电视正在重播《专题片：第55届戛纳电影节》，听到主持人源源不断的吹嘘林无攸，坐在沙发前品茶的程凯歌气得将白瓷茶盏往茶台上狠狠一拍。
在客厅中学走步的阿瑟被吓得当即哇哇大哭，程凯歌却只是冷淡转头，表情既不关心也不担忧。
“老陈，你别跟儿子置气。”
陈虹一边赔笑，一边抱起儿子交给保姆，催促着带到后面去哄好。
她捋了下垂在肩头的黑发，径直走到程凯歌身旁，拿起遥控器便要关掉。
“别关，”程凯歌阻止，“我倒要听听他们还要怎么吹，一个才出道没两天的青瓜蛋子如今也能摆在台面上同我平起平坐了。”
林无攸原本模糊的面容当即变得凶神恶煞，成为了不知好歹的冒犯者。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陈虹很清楚丈夫比起家里人更在乎自己创造的电影，比起带来荣誉的电影更在乎圈内的地位。
每天早上起床必定要不动声色地往放着金棕榈的展示柜溜一圈。
那是他唯一的荣耀，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
如今这份荣耀不唯一，却更加让他火大。
陈虹挑着丈夫爱听的话说，“一个后辈而已，再怎么样还能越得过你去？外面的记者们照旧要采访你，要采访《霸王别姬》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