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后者带来的冲击性更大。
“好了,该上台拿奖杯了。”吴彦姝催促着三人。
林无攸顺势抓住游本昌,“老爷子,您岁数最大,您走在前面。”
游本昌不顺着他的心意,手腕那么一转,反手推着他往前。
“导演在前,演员在后,这是规矩。规矩不能坏。”
林无攸推脱不了,只能厚着脸皮坐在两位老人前面。
他在观众席中穿过,又踏上颁奖台前的三阶短促台阶,这是他走过最短的一条路,比上学时每周一次的升旗之路要短得多,可却还远比那更让他难以忘怀。
……在拿到其他更有分量的奖杯前,他不会改变这一想法。
两个同样获得金棕榈的剧组在颁奖台上相遇。
林无攸和波兰斯基彼此对视,他出于习惯性的礼貌送上一枚笑容,但这好似给了波兰斯基一种错觉,让对方觉得他非常软弱好欺。
因为对方率先一步抢过装着金棕榈的黑色盒子。
与大众认知中的奖杯不同,戛纳的金棕榈奖杯其实被放在敞开的黑色盒子里。
当获奖者发表感言时,它也不会被拿在手里面,而是会被摆在发言台上。
可以想象下那个画面,导演激动地发表感言,旁边摆了个棕榈叶,下方透明的水晶映出白色的内衬,显得金黄色的叶子有点掉色,只有最外层的那圈盒子的黑边清晰可见。
效果略显乌龙,但不影响“金棕榈”的份量。
所以,当现场只有一份金棕榈被工作人员拿到台上时,当《钢琴家》的剧组成员们还在调整站姿时,这位犹太裔导演趁所有人不注意,一把将黑盒子从工作人员手中薅过来。
动作迅速且利落,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若无其事地捧着金棕榈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