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宁静偏远的小山村,仿佛被时光遗忘在尘世的角落,这里的生活节奏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流,不紧不慢,鸡犬相闻是生活的韵律,简朴与宁静是不变的主调。卫雨氲便是这个小山村中一颗璀璨而独特的明珠。她的美不仅仅在于那一头乌亮顺滑得如同黑色绸缎般的长发,那长发总是被精心地梳成一条笔直的辫子,乖巧地垂在她那瘦弱却挺直的脊背后;更在于她的双眸,恰似那深邃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镶嵌在白皙娇嫩的面庞上,每当她浅笑盈盈,腮边就晕开两个仿若盛着蜜意的浅浅酒窝,那种甜美的神韵让见过她的人都难以忘怀。只是,岁月悄然流转,到了适婚年龄的卫雨氲,感情的道路却依旧荒芜。
村里的张婶,一个像春风般穿梭于家家户户的热心肠人物。她那略显臃肿的身躯里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精力,粗糙的脸庞上总是挂着亲切的笑容。她整日里东家转转,西家聊聊,仿若村庄生活的史官,村里的大小事务、家长里短,她都如数家珍。卫雨氲这个如同邻家女儿般的姑娘,更是被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张婶心里总是琢磨着,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能就这么单着呢?一定要给她找个如意郎君才行。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张婶像往日一样,迈着她那短促而有力的步伐,风风火火地朝着卫雨氲家的小院奔去。卫家的小院宛如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斑驳的土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像是为小院穿上了一件生机勃勃的绿衣。那些花儿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甜美的花香。
“雨氲啊,在家不?”张婶那高分贝的嗓音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正在屋里专心致志绣花的卫雨氲,手中的针线活微微一滞。她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精美手帕,那手帕上绣着的是一对灵动的彩蝶,丝线在她的巧手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她缓缓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角,款步走向屋外。
“张婶,您来啦,快进屋坐。”卫雨氲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清脆悦耳。
张婶一进屋就一把拉住卫雨氲柔软的小手,那双手因为常年做农活而略显粗糙。此时,张婶的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缝,满是笑意地说道:“雨氲啊,婶儿今天来可是有个天大的好事儿要跟你说。”
卫雨氲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她歪着头,嘴角带着一抹好奇的微笑,问道:“啥好事儿呀,张婶?”
张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的百灵鸟,眉飞色舞地说道:“婶儿啊,给你介绍个小伙子。这小伙子可不得了啊!他叫翟树人,是邻村的。他家有几亩肥沃的土地,这可都是踏踏实实的家底儿。这小伙子人长得那叫一个精神,高高大大的,身板儿倍儿直。他可勤快了,每天早早地起来干活儿,就没有他做不来的农活儿。而且,这人心地特别善良,对人好着呢。婶儿瞅着你们俩呀,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卫雨氲听着张婶的话,白皙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像是天边被夕阳染醉的云霞。她心中有些害羞,又有些许期待,低声说道:“张婶,这……这太突然了。我都还不了解他呢。”
“哎呀,傻姑娘,这了解不都是慢慢相处出来的嘛。这小伙儿的人品,婶儿敢拿自己的名声担保,还能骗你不成?”张婶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卫雨氲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中像有只调皮的小鹿在慌乱地蹦跳。她心里明白,自己也到了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只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介绍还是让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许久,她才细声细气地说:“张婶,那……那怎么见面呀?”
张婶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就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向日葵。“就定在后天,咱们村东头的那棵老槐树下。那地方啊,又敞亮又清净,老槐树的树荫就像一把巨大的绿伞,遮着个阴凉的地儿,周边的风景也好,最适合见面聊天了。”
时光在卫雨氲的期待与忐忑中悄然溜走,很快就到了见面的日子。卫雨氲早早地起了床,她站在镜子前,认真地审视着自己。今天的她格外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穿上了那件最为钟爱的碎花裙子,裙子上的小碎花像是春天田野里盛开的野花,散发着清新自然的气息。她将乌黑的头发仔细地梳理得整整齐齐,然后别上一朵刚刚从院子里摘下的小花儿,那花儿娇艳欲滴,和她的笑容相互映衬。她怀揣着紧张与期待,脚步轻盈地朝着村东头的老槐树下走去。
此时的翟树人,也早早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他站在老槐树下,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他穿着一身得体的浅蓝色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搭配着一条深灰色的长裤,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阳光透过老槐树繁茂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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