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威廉四世在教授着自己的政治算计,远在普鲁士王国的柏林,也在上演着一名伟大的政治家教授着政治课。
而且令人惊奇的是,这课程几乎完全相同。
普鲁士首相俾斯麦是老师,而他的学生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的唯一的孙子9岁的小威廉王子。
俾斯麦举例说,1850年的秋天,当巴克竞选连任柏林的参议员的时候,他受到了柏林市长,绰号快乐天使德勒斯的强有力的挑战。
我记得在那次竞选活动中,巴克经常把一个乡村选民的故事挂在自己的嘴边,他在选举前的数周曾召见国那个选民,结果却发现那个选民居然想要投票给柏林市长德勒斯,而不是他自己。
巴克参议员提醒那个农民说,在他担任检控律师、乡村法官、众议员以及参议员期间,他曾经为他做过很多事。
他还引述巴克的话说。
“我还记得,我是如何争取把公路一直秀到你的农场的,当你在战争受伤的时候,我是如何帮助你到柏林一只军队去看望你的。在你退役之后,我又是如何帮助你的道*****利保障的,例如,从银行里面为你的农场安排货款予困的,当你的农场被洪水毁坏后,我又是如何帮你争取救助款项的。你怎么能够想到去投票支持我的对手德勒斯呢?”
巴克恼怒和不解的对农夫尖叫起来,“我想你肯定还记得我为你做过的所有这些事情吧”
俾斯麦对小威廉问道:“你觉得这个柏林的农夫,会怎样回答巴克参议员的?”
小威廉想了想,“是不是农夫感动下,产生愧疚,因此把票投给了巴克参议员?”
俾斯麦摇了摇头,道:“错,那农夫却是义正严词脸上,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是的,我还记得,可是,你最近又为我做过些什么呢?”
小威廉王子瞪大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俾斯麦首相,他不明白的道:“农夫疯了吗?竟然不懂的知恩图报,心被狗吃了?”
俾斯麦摇摇头,对着稚嫩的小威廉王子解释道:“所谓的普鲁士选民中,这种心态是非常普遍的,他们往往是根据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而不是较早的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一切,来判断他们所选出来的人是否对他们忠诚、是否称职。
记得了,聪明的政治家总是会不时的向选民表现自己的忠诚、就像送一张小小的圣诞礼物一样也可以维持一种个人或者商业联系,而如果没有这样的表示,彼此的关系将会因此烟消云散。”
小威廉王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俾斯麦首相倒也知道要完全领会这些,这个年龄段一定是不行的。他只是在进行一张预防性的灌输而已。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小威廉在低头的一瞬间,眼中却是满是忌惮。
这一老一小两人远远看上去非常的和谐,形同爷孙。
不过,没有会想到,当20多年后,这两人竟然闹翻了,小威廉王子继承王位后,第一个对付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手把手教他学政治的老人。
甚至这个推动普鲁士崛起为巅峰的擎天柱,到死,都只承认效忠的对象之是威廉一世而已。鄙视的,提前在死前做好准备拒绝小威廉王子准备给他举办的国丧。
小威廉换上了仰慕的眼神,抬起来望向俾斯麦,问:“首相阁下,我听祖父和父亲说了许多荷兰的事情,最近听说十分的顾忌对方,我听说最近荷兰跟我们普鲁士王国竟然在北美洲米利坚联邦国进行较量,我倒是不明白了,荷兰凭什么敢跟伟大的普鲁士?”
俾斯麦目光一闪,“真想知道?”
小威廉王子急忙点点头,“我的身份,自然急切想要知道了,而且,这是任何一个普鲁士人都应该想要问的事情”
俾斯麦笑道:“因为,普鲁士还不够强大?”
小威廉王子:“还不够强大,报纸上,表示普鲁士无论是人口还是经济总量以及军事上,普鲁士王国都力压荷兰,当然了,我们也承认荷兰的海军比我们强,但是,我们两国领土接壤下,我不认为普鲁士攻打荷兰的话,会需要动用到普鲁士王国的海军,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明白,荷兰人明知道这个情况下,竟然海港正面对抗普鲁士,甚至还对法兰西帝国出手,首相阁下,这荷兰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些?难道,他们不怕被普鲁士和法兰西帝国南北开弓把他们给完全占领了吗?”
“你是这么认为的?”俾斯麦问道。
“难道不可以?”小威廉反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入侵荷兰将会面对极大的反抗,但是谁先入侵下,就需要面对欧洲其他国家额指责,最怕的是,”俾斯麦担忧的道:“最怕的是如果被荷兰绑在他们国土内,时间拖下去的情况下,其他国家见有机可乘下,小威廉王子,你觉得向奥匈帝国和法兰西帝国以及沙俄帝国,当然了,还有海对面的大英帝国,会放过肢解我们,还原刚刚被我们吞并的德意志志邦联的那些国家吗?”
“可是,难道就这样放过荷兰的挑衅?这实在是令人不甘心”小威廉王子愤怒的道。
俾斯麦看着眼前的未来普鲁士王国继承人,看着他,他心中那个想法更是茁壮成长起来。
暗道:“